孙氏出身高贵,瞥一眼婆母,心道,那一位倒是母亲的旧相识呢,怕什么来,只是见两个妯娌都白了脸,嘴上却不敢再造次。
荣氏问道:“咱们,可有什么帮得上他的?”
夏踵叹气:“家里头的女人别添乱就成了。”
这时夏昆和夏孟也走了进来,兄弟几个围到桌边,嘀嘀咕咕分析局势。
无非担忧眼下关内的所有兵力都掌握在景律帝手中,关外的李兴仙虽掌百万军民,但亦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当初的西军也已分崩离析,刘通被诛,刘义那头已经宣誓要为兄报仇,漠北草原也成了容汐玦的死敌,形势实在不容乐观。
说了半天,唯有让大家静观其变。
女人们包括荣氏在内,都觉有理,不过喏喏。
不想一直靠窗望天的夏宝笙却莫名开始连连嗤笑。
诸人都一脸莫名地瞧着她。
夏昆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都是这个女儿不知事,夏家开始走下坡路便是自她自作聪明陷害凌氏开始的,此时更看不得她状似疯癫的样子,斥道:“你是要做什么?要疯到得一条白绫才能罢休?”
夏宝笙却笑出了一脸的眼泪。
孙氏看得心惊,急忙过去搂住她:“囡囡这是怎么了!”
又回头朝丈夫发威:“凌氏也已经没了,将来定会好的,你吼自家女儿做什么?”
“都是你惯的,轻重不分!”夏昆怨一句,拂袖而去。
夏宝笙开始珠泪涟涟。
诸人都晓得她怨恨凤和帝,但除了孙氏,心下的想法各有不同,即便她的亲妹子也受了父亲的影响,认为家里的祸端都源自于姐姐,懒得理会。
守寡的夏宝箫最为实在,也过去替她拭泪,又轻拍着她的背劝道:“二妹妹快别伤心了,表哥是水里来火里去的男子,哪里顾得到许多女儿家情怀。虽说罚你在家庙中,吃穿用度都与姐妹们是一般的,并不曾受太多苦,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将来必会好的。”
虽不曾仔细分析,但在夏家人看来,凤和帝重登帝位,凌皇后不仅已死,且死前失节之事也算不得秘密了,夏宝笙议过当初的太子妃,又罚入庵堂,谁敢再娶,唯有重入了凤和后宫,夏家才真正地扬眉吐气。
“他这般无情,还能好到哪里去!”夏宝笙哭一声,扑入孙氏怀里。
孙氏最是疼宠这个女儿,百般抚慰。
柔嫔夏宝笳乃夏孟之女,夏孟的妻子黄氏多年在京侍奉婆母,与丈夫情义也淡,夏宝笳并非她所生,顾而闻得孙氏母女抱头而哭,也没有多少伤心。(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