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宸宁露出不屑之色:“为何不信?他算什么军师!上官攸的价值,还不如李兴仙,李兴仙朕都可以放跑了,饶过上官攸的性命有什么难的?”
“很高兴皇上能坦诚相告。”凌妆再问,“那么平寇番的将士们呢?”
“你待如何?”
“我想如何就能如何么?”
容宸宁居然点了点头,道:“可以,但是有交换条件。”
“是什么?”
“你依旧做你的柔嘉皇后,朕会给你皇后应有的一切待遇。”容宸宁执起她一只手拢在掌中,附近了头颅,“但是,你要答应服侍朕。”
前头凌妆还考虑他不会为了女色坏了名声,此时直白地提出来,简直面目可憎!
容汐玦的音容笑貌在心头回荡,她血气上涌,瞬间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正好果刀在手,她抓起来一刀就刺向了他的咽喉。
只在喉前方寸之地,他信手一捏,刀已纹丝不能前进。
凌妆手都抵得酸了,却推进不了一毫。
容宸宁目中寒光闪过,语调冷冷:“道你是个聪明人,难得也引动了朕的兴致,何必做这等不自量力的行径!”
这种时候,女人怎么还理智得起来,凌妆已经红了眼睛,新仇旧恨齐上心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再刺不进去,凌妆拼命回夺。
看她手腕青白,面容惨淡,大有不欲生之意,容宸宁忽生不忍,手上便一松。
凌妆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夺,不想他突然放手,刀子不慎劈到左颊,还幸他眼疾手快,否则那么狠的一刀下去,整个腮帮子怕不要削下来。
鲜血瞬间溢在白玉般的容上,洇红了罗裳,淌在锦被上。
容宸宁大怒,扬起手来好似要给她一巴掌,却咬牙自袖中掏出一筒金针,单腿跪于床上,一手固定住她的头颅,数针扎入几处穴道替她止住血。
凌妆哪里还在乎容貌如何,劈手拔去金针,恨声道:“若你贪的是这张脸,我便毁了又何妨。”
骤闻此言,容宸宁陡然站了起来,“你以为容貌天下无敌么?朕淹有四海,何处没有美人?竟只要贪你这张脸?”
凌妆张了张唇,血却流得更加触目惊心。
容宸宁无奈,一手摁在她眉心穴上,再次将她摁得晕厥。
他亲手替她止血消毒上药包扎,唯恐这张欺霜赛雪的面上留下疤痕。
这一刻,他心神大乱,根本无暇去想究竟贪图她什么,只是庆幸自己学了医。
容宸宁的性子,打小显露在外一直是平和的。
他就像春日的风,江南的雪,世上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激怒他,可是这个女人,当真可以轻易地激起他的怒气。
是日,内宫直接颁下上谕,驳回了卫国公世子请辞归乡的折子,朝廷宣布为凤和帝及卫国公凌东城等治丧。
宫中传出秘闻,不知柔嘉皇后因何触怒景律帝,诏命禁足关雎宫,任何人不许探视,当然也不用她出席凤和帝的丧礼。
景律帝更不曾为凤和帝守丧,数日内雨露均沾,大幸宫妃,东六宫中怨气尽消,夏宝笳果然脱颖而出,封做了柔嫔,新选的秀女中又冒出了绝色之女赵更衣、范更衣,尤其是赵更衣,天香国色,接连承幸三日,又升做了赵修媛,以民女的身份眨眼赶上了承恩公府小姐夏宝笳原来的位置,引得宫中所有女人侧目,谁也记不得之前皇帝是怎么对待柔嘉皇后的了。(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