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唐国公,皇上不过失去联系两个月而已,你何出此言,意欲何为?”律王冷着脸斥道。
“律王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失踪两月余,大殷国已是两月无君,自古未有,有失国本,兹事体大,不可不议,还望殿下恕臣直言。”张绍年侃侃而谈,面无惧色。
凌妆冷眼看着,心中冷笑,却并不言语。
“今日皇后乍闻噩耗,心绪不佳,为臣的自能体恤,请娘娘回宫好好歇息,明日再议。”张绍年明明还是一副恭谨持重的模样,可不知怎地看来似乎带着微微的冷笑,“如此大事,明日早朝,皇后不如请出太上皇主持朝议。”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永绍帝刻薄寡恩,在位时间又短,于臣子们没有多少牵系,再说七夕夜梁王暴毙之后,太上皇与皇后大闹一场,不免有许多风言风语流出宫廷,外头已言之凿凿说皇后只是表面宽和贤达,实则手段毒辣,悼灵皇后死于她的谗言不说,如今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此事于皇后的声誉颇有些影响,张绍年提议让太上皇出山,岂不是故意要搅乱朝局?
许多人还是想过太平安生的日子的,不等西军故将发难,沘阳王已冷下脸说:“上皇退位,满朝都是奉今上诏命的不二之臣,唐国公难道准备上演复辟的戏码?依我看,趁早不必!”
刘通也恶狠狠冲着他道:“就是陛下有什么不测,我等愿拥立新君,也不愿再侍奉那昏君。”
他这话在西军故旧听来,不免有些刺耳,然而又说得在理,很多大臣委婉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凌妆岂愿与他们继续讨论容汐玦的生死,断然吩咐退朝。
如今皇后就宿在乾宁宫,大臣们纷纷退下,上官攸、李兴仙、刘通、阿史那必力、沘阳王、阳城伯等,甚至一向不鸟凌皇后的陆蒙恩都留了下来,追进了偏殿。
律王徐徐走至大殿门口,想了一想,举步返回。
张绍年父子几个也想跟上。
律王轻轻一挥手。
张绍年带着两个儿子于他背后恭谨地行礼,这才退下。
这等举止律王与唐国公皆不掩饰,值殿太监王保、马六贵等看得分明,两人都是内侍中的人尖,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面孔都变得唰白。
凌妆在偏殿楠木宝座上坐下,方要给众人赐座,就见律王面色淡然地走了进来。(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