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立时想到军知院严刑审问阮岳之母后,得知当初她在庙里拜祭时结识了一个擅用奇毒的胡人,初五那日太子驾幸凌府,那胡人正送了一些马奶酒、奶酪等物到阮府拜年,阮岳临时起意谋毒太子。胡人经过粗略伪装,在枝巷中卖酒之后。即在阮岳府中躲了整整一个月。当时并无人怀疑到阮岳头上,是以根本不可能到阮府仔细搜寻,只是广宁卫警告了一声,若见贼踪,当即报与东宫。京师胡人遍地,凌府的人又根本说不清当日卖酒人的模样,待广宁卫不再查探朱衣坊一带之后。他便扬长而去了。
阮老太婆在军知院大牢里过了几场,已是奄奄一息,后头被皇后派人提了去,督首上官攸认为已问完了口供。也不阻拦。
这胡人已是瘟疫一案的关键,又可能涉及毒害太子之事,这等要紧之人,凌月怎肯放过,但又担心这四个黑衣人当真杀了此人,拔出刀来,踊身跃入。与那四名黑衣人斗在一处。
这一动手,凌月方知自己托大。这四人似乎惯于协同作战,明明见到其中一人出手露了破绽。一刀削去,斜刺里却迅疾闪出刀挡住攻击。当前进攻的那人丝毫不收手,仍是笔直地捅向他的要害。
凌月还被遭逢过这样的实战,一时反应不及,眼见刀尖便要桶入心口,不想有人拉了他一把,一跤跌在地上,险陷躲开了那一刀。凌月就地一个翻滚,自也顾不上什么刀法战术了,见错乱的脚影晃动,凭着本能迅疾砍去。
只听得惨叫连着倒地声,竟然得手,他急忙一跃而起,另三个黑衣人不理倒地的同伴,直取那胡人。
凌月担心人证被灭口,手起刀落,照倒地黑衣人的脑袋上砍了一刀,也觉自己不是那三人合击的对手,眼角瞥见穆真正要夺门而走,掠过去一把捞住,拿刀架了他的脖子喝道:“穆大人已在我手上,你们还不弃械投降!”
孰知那三人根本毫不理会,依旧招招致命攻向胡人,胡人险象环生,凌月急迫中拉着穆真一脚踹飞支摘窗的窗扇,掏出信号管,以牙咬开抛了出去。
只见一道蓝色火焰冲天而起,三名黑衣人攻击得更加狂躁。
凌月正担心胡人抵挡不住,想放了穆真上前解围,不想那胡人突然身手利落,几下拳脚携摧枯拉朽之力,猛地将黑衣人打倒在地,哈哈一笑道:“恕爷不奉陪了。”
凌月只觉这人比穆真更加关键,见他要走,连忙撒手扑上去。不想那人的手若蒲扇一般轻轻巧巧在他头顶一摁,即穿窗而去,消失在夜雨中。
穆真方回过神来,见己方四个黑衣人被砍死一个,另外三个晕的晕,打滚的打滚,显然成不了气候,只得夺路而逃。
凌月岂容他走,横刀即又截了回来。
消不得片刻,与他同值的五品游击,如今的仪鸾卫千户离须弥最快赶到,似有些羞愧,也不便问缘由,忙将地上三人制了,用牛皮筋反缚双手,拿刀押着。
盏茶时分,附近埋伏的仪鸾卫纷纷赶到,穆真见了身着官服的仪鸾卫,反而牛了起来,大声道:“我乃中书省秘书郎,朝廷二品大员,仪鸾卫有何权限拿我?”
着公服原乃中军牙将,现为从三品的指挥佥事,倒是个汉人,口齿便不是寻常胡人可比,露出一个冷笑,讥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家元帅说了,天子守信则东宫守信,他既要撕毁父子之义想灭我西军,只当我等是那束手待死的傻子么?”
穆真急叫:“你莫要血口喷人!陛下什么时候要灭西军?”
仪鸾卫皆不听他辩白,指挥佥事汤怀荣已向凌月道:“人证俱都在此么?”
凌月满面红赤,幸得还蒙着布巾,拱手请罪:“跑了一个胡人,,末将听得明白,瘟疫就是他奉命所为。”
汤怀荣“啊”了一声,惊道:“这场大瘟疫果然是人为的么?”挥一下手:“你们四处搜寻,我马上回去禀告督首大人,请他决断,让五城兵马司封锁城门,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人缉拿”(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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