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低着头,心里一阵黯然。
宫里来提人,义父塞了大把的银子套出话来,才知道杭州申家的畜生竟诬告他与姑娘有染。他向主父、主母磕头道别,做好准备,以死明志也要保姑娘清白。眼下看到姑娘发话,自然知道已然无事,替她高兴的同时,却又有些茫然。
姑娘就像天上的明月,而自己就如井底的泥垢,不成想有一日会有人将他们扯在一块。
但不知多久之前,他就喜欢偷偷看着姑娘种药弄草,喜欢帮她一起泡制各式各样新奇的药材,喜欢听她婉转的笑声,更喜欢她不将自己和石头哥视作下人,平等的缓声细语……
十五岁她出嫁丝泽府,凌云作为送嫁的郎舅太小,和石头一起护送,他在惆怅中祝福姑娘,只将那一点不堪心思永埋心底。
可有些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石头。
他每天去浇灌姑娘留下来的药圃,有一日守着昙夜放,石头忽然带着酒来了。
兄弟二人饮酒畅谈,石头微微有了醉意,离开的时候忽然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姑娘天仙一样的品貌,谁人不爱?只是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做无妄之想,早点忘了她,娶一个实实在在的女子,好生过日子罢!”
他当即面红过耳,坐在药圃中仔细思量了一夜。
说忘就忘,谈何容易,可是他永远不会将这心思让她知道,既然祖宗是谁都不知道,是否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又有何要紧?
昨日老爷说是姑娘的意思,要认他们做义子,他心头一暖。
终归,她果真没将他们当做下人,想到不久的将来,她会喊一声“流水哥哥”或者“二哥”,这辈子,他便什么都不求了……
内侍喊了几声,见流水没反应,有人上前推了推他的肩头,笑道:“原来是凌良娣的义兄啊,失敬勿怪,没事儿了,咱家送您出宫。”
流水这才起来,望了宫门一眼。
芳踪已杳,佳人已去。
他低头朝内侍作揖:“有劳公公。”
显阳殿中,上官攸仔细看了永绍帝和殿上宗室外戚脸色,微微一笑,向陆蒙恩道:“陆公爷和夫人们还要去忠王府赴宴么?”
陆蒙恩面上一红,剜他一眼,说声:“哪里。”托了董氏之手,招呼了上官攸一同告辞。
待东宫的人褪尽,小夏后带着哭音唤了声:“陛下!”
夏昆和忠王等也连忙围至台枰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永绍帝责骂一句,跌坐于宝座上,见殿上人还是太多,一挥手道,“忠王、湘王、承恩公留下,其余人退下。”(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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