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玦却认为她当真理亏,瞧!囧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于是打横一抱,望里就走。
“靖国公……”
“闭嘴!”
老虎不发威,这女人当做病猫!他将她丢在牙白洒金桑叶纹的光滑丝缎被面上,压抑了多日的情欲令目光都变成了幽蓝色。
凌妆总算见识到了他霸道的一面,难怪是个三军统帅,有不容人质疑的气度。
犹豫了那么一瞬间,他已如初生的婴儿般,抛去周身的束缚,更不掩饰那斗志昂扬。
无疑他是诱人的,阳气勃发的,欺身而上的时候得用电光火石来形容。
稍微被他的美色所迷,就会乘了他的意。
尽管前几日有过热身,但真正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
月桂清香弥漫了小小的穹庐,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处,很快都起出了薄汗。
他原本细细吻着她,良久不得其法,不由怔住。
凌妆本喘不过气来,四目相对,开始也是一怔,随即有几分了悟,不由想笑,但是眼前的情形,委实是笑不出来。
容汐玦自然不会将疑惑问出口,南征北战的,什么没见过,他自诩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这么奇怪……
凌妆深吸了口气,全是他的气息,不由渐渐迎合了他。
契合间,少年一切的空虚孤独傲气茫然统统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的影子渐渐填满胸臆,一种无名的欢喜自骨头缝里生出,不知经过多久的采撷,任那份直达心底的情意一次又一次冲击,直至心悸到麻痹。
他不解自己为何会控制不住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但是同样欣喜的是,就算她看起来像被欺负得狠了,却还是掩饰不住欢愉的神态,见他注目,她就以玉臂挡住脸,呜呜地抗议。
他哪里容得视线被挡,腾出忙碌的手将她双手都压在头顶。
眼前的人,明明不久前还是个陌生人,可此时,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血液神魂,她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剔除了。
当暴风骤雨过去的时候,凌妆不忘探看了一下菱窗。
外头漆黑一片,可见方才所费的辰光。
容汐玦撑着手,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凌妆觉得额头汗湿,下意识去挡,却被他轻轻捉开手。
他的神色十分庄重,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她渐渐沉溺在这海样深的目光里,感觉到额上柔软的触感,心尖也是一抽。
她似乎,真的觉出了那看不清抓不到的爱意,不知是震撼还是什么,只知眼前这个人,于她而言,已不是衣食父母,君王主子……
他又轻触在她的唇上,两人就似那交颈鸳鸯,燕燕婉转,好一会,才相对审视。
凌妆觉得他就像要永远这么看下去,不由想起靖国公府的宴会,回味方才的欢愉,又觉羞涩不堪,为他的不挑时间,她耍起了小性子,用了些力气要推开他:“叫我如何做人!”
本来就因为出身、过往被人非议,大过年的,缠住太子连靖国府的晚宴都不能去了,不被列入妖女的行列才怪,若有一日他撩开手,她有可能被人踩得渣都不剩。(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