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谈甚欢,原本上官攸只是引律王多说话,这一谈起来,钦敬之情油然而生,以往闻所未闻的一些音律难题,他一一剖解,尤其是当今乐器中极小的音阶音差问题,他却能改善或自制乐器予以奏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真受教了!”上官攸心悦诚服地举杯再敬。
容汐玦不通这些,坐了不少时间,已经神游天外。
姚九与容毓祁本是熟识律王的人,也不觉什么,纷纷道:“日后有的是机会。”
“王爷如此妙人,当配一知音方得圆满啊,试想他日闺房中琴瑟和谐,一奏一舞,实乃人间快事。”
见上官攸终于丢出话引子,容汐玦方收回神思,问道:“十八叔如此才华,何处有佳人可堪作配?”
上官攸装着一副为难样子:“今日是私宴,伯勤妄言,还请殿下勿怪。”
容汐玦心中好笑,却一本正经道:“自然不怪。”
“殿下之母明慧昭德皇后曾有鲜卑第一美女之雅称,听说当年一曲广寒舞,技惊四夷,如今承恩公府有位嫡出的二小姐,也是京都第一美人,秉承先皇后遗风,于琴曲、箜篌、舞艺上另辟蹊径,大有才名,岂不是律王爷的天作之合?”
上官攸话音未落,姚九已忍不住:“陛下不是昨日遣使去向夏二姑娘行问名之礼了么?那是要聘为太子妃的,先生失言,罚酒,罚酒!”
容毓祁偷觑太子面色,心下自有思量,上官攸乃东宫谋士,岂会不知轻重,拿主上的未婚妻说与别人?这分明是太子的意思。
律王心思单纯,根本未作多想,只是微微一笑,认为上官攸是个极直爽的人,倒是也附和姚九的意思,端起杯子示意上官攸罚酒。
“若太子殿下认为草民说得不错,这酒可是不能罚的。”
众人听此言,便是迟钝些,也听出了味道,律王问:“先生何意?”
上官攸道:“皇上为太子择妃,自然千挑万选,但是自古有合婚之仪,虽纳吉之礼未行,殿下的师兄天玑真人却已设坛扶乩占卜,得乩言‘云暗雨愁,三方四正见煞,太阳星又落陷。’主丧夫或不能偕老,怕是不能成婚?”
此时正是道教兴旺之时,当年一个道士批容汐玦克亲长,即使他是赵王府嫡长子,还是被远送边关,如今天玑真人盛名垂世,极受人敬重,那就更不用说了。
姚九听后,连连点头叹息道:“看来夏二姑娘没福,做不得太子妃了。”(未 完待续 ~^~)
ps:昨天朋友发生了意外,一夜没睡,今天晚了不好意思。谢谢夜夜和秋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