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与金缕殷勤地打帘子让进姑娘。
凌妆抬眼见母亲连氏脸色灰败,呈现出老态,不免笑盈盈上前:“给母亲问安!夜里不曾睡好么?”
连氏示意她坐在榻上。
上头搁着小方几,罗列几碟小菜和两个白玉兔包子。
凌妆确也饿了,接过彩扇呈上来的清粥吃起来。
“不论苏锦鸿如何,你也已嫁做人妇。”连氏轻叹,“在家睡到日上三竿也就罢了,在那沘阳……庄王府,你可要谨守妇道。”
凌妆看母亲一眼,不吭气。
连氏拿她无法,曾嬷嬷打发侍候的人下去,附在连氏耳边将在姑娘房里发现巨鹫的事说了。
连氏因凌东城下狱发配一事,成了惊弓之鸟,不免嗔怪女儿:“那可是禁军搜拿的畜生,咱们家沾了皇亲,大清早的时候,人家客客气气上门打招呼,还不叫人绑了送到衙门去!”
曾嬷嬷蹲了蹲身,欲待转身唤人,凌妆丢下调羹止住她:“母亲,如今的时局一时半会解释不清,请听女儿一次。嬷嬷切莫乱传,待我禀告爹爹,由他定夺怎样?”
连氏向来不太做主,便由了她,又问她将来有何打算。
凌妆正要安慰,堂外丫鬟忽报,“姑爷来了。”
正说话,苏锦鸿就进来了,当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向连氏见过礼,苏锦鸿对凌妆笑道:“怎么岳母大人有恙也不差人知会小婿?差点叫我失了礼数。”
连氏瞧他斯文和气的模样,心下到底还是喜欢,不免希望他好生与女儿做一对夫妻,温声道:“夜里咳嗽两声,她爹大惊小怪,非要请堂上大夫回来,阿眉略通医术你是知道的,我也想她了,就差人唤她,知道你最近有了差事,忙!便不想惊动,太妃王妃那儿,不曾怪罪吧?”
苏锦鸿笑道:“哪里,外祖母疼爱介眉比我更甚,娘子匆忙离开,今日备了许多药材叫我送过来,另外还有罗刹国进贡的两件天鹅毛袄子送与岳父母大人,还让我特别代她问候母亲您。”
凌妆已许久没有听到人喊自己的小字,在杭城的时候,原本几个大商贾家的闺蜜写信时会如此称呼,再就只有申琳,却不知苏锦鸿从哪里知道,这一喊,令她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极为难受。
“太妃有心。”连氏勉强挤出笑容,终是有心事,有很多话想问,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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