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它只是一件沾满血的死物罢了,你不要自责,是哥哥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东西被夺,我们也抢不回来,扶家世世代代守护它,已经尽力了,这沾满鲜血的东西不要也罢,父亲与母亲在天之灵一会理解我们的,你与哥哥走,哥哥带你离开。”
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她本是很少动情的人,可面对如此炽诚的兄长,冰冷的心好似被暖风拂过,就像七年前,他将她紧紧护在怀中,用身子保护着他,此时如此近的看着他的面容,一切恍如昨日,心口阵阵疼惜,她一直压抑的情绪,终是在他温暖的目光下,渐渐冲破盔甲,将真实的一面露出来。“
“别哭,月儿。”扶子然擦着她的泪水,温柔笑道:“月儿是认哥哥了对吗?”
怎么可能不认,怎么可能再冷漠,她泪水潸然的点头。
扶子然喜极而泣,一边擦着她的泪水,一边说道:“不哭,我们不哭,我们应该高兴,应该感恩上苍,你我都还好好的活着,还能相认。”
甄月点头而笑,待二人的情绪都缓了下来,她才缓缓说道:“眼下我还不能离开北瀛。”
“为什么?”扶子然拉着她坐在暖蒲上。
甄月目光凛厉,沾着泪水的睫毛上下闪动,像是天空鹰隼的翅膀,“假如我们现在离开,只怕连汉郸的的城门也到不了,更别说离开北瀛了,北瀛因为贝尔一役,大部分的军队都集中在皇城,我们逃走,必须要有个万全之策,等待时机。”
“你与凌王即要大婚的消息是怎么回事?”扶子然一想起大婚的事情,就气的牙槽咯咯直响,顿了顿又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又怎么会与杀人不眨眼的凌王在一起?”
甄月叹息一声,目光深远:“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眼下我有个很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帮我。”
甄月见他焦急的点头,将手伸了出来搭在茶几上,露出洁白的手腕,沉声道:“我中了毒,不知你能不能帮我解。”
“中毒!”扶子然霎时一惊,心中慌乱不已,连忙把着脉,俊秀的眉时而轻蹙,时而展开,神采奕奕的眼睛隐隐含怒,气道:“这凌王真是卑鄙无耻,他就是用这种方法将你困在身边?”似乎想尽极恶之词也无法缓释他心中的愤怒,接着道:“你脉象虚弱如风,全身穴位都被这毒封住了,这毒叫软香骨。”
“你果真厉害。”甄月赞赏的看着他,说道:“此毒就是软香骨,每月我服用一次,都会全身乏力,你能解吗?”
“这毒来自西域,是白凤阁老阁主独家秘制的毒药,专门对付企图出逃的暗杀们,与中原的十软散有些相似,却比十软散更灵活。”
西域?白凤阁?看来凌王跟西域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此时她也无暇顾及太多,问道:“难道此毒只能白凤阁老阁主才能解?”
只见男子仰着头,目光璀璨,眯眼得意一笑,缓缓道:“这个白凤阁墓九老头是个毒痴,喜欢研制各种毒药,而使毒者要先学会解毒,方能研习,大概五年前,这个墓九老头满天下的寻找华时神医,华时神医兼通数经,晓万物之术,天下尊称他为在世神医,墓九老头每年都要与华时神医比通毒之术,如果华时神医输了,便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可华时神医每次都赢,气的墓九老头吹胡子瞪眼,直到三年前,这墓九老头的徒弟趁着华时神医解毒之时,给华时神医种下了软香骨,企图华时神医能输一次,华时神医手脚无力,不能自行解毒,只能让他的关门弟子帮助解毒,至此这个关门弟子机缘巧合的学会了解此毒。”(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