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史记载,武安侯之所以倒戈,乃是与纯元皇妃有一段哀怨缠绵的爱情故事,为了心爱女人,不惜举兵对抗外戚伏氏,纯元皇妃权利巩固,私下与武安侯再续前缘,直到五年前,武安侯麾下的武陵哗变,被北瀛帝君全部围剿而死,总计十万人马,北瀛帝君是凌王的傀儡,众人皆知,这段再续的情缘变成了一场噩梦,今日就演变成了一段仇恨,没有人清楚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只是几页史册记载和民间谣传。
甄月拿起一个馒头,撩开帐帘走了出去。
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怒嚎着,像一把刀子刮在脸上。
囚牢里的昭阳郡主,头发凌乱,身上的盔甲早就卸了去,里面的紫衫被风撩起,露出细白的胳膊,右手的伤早已包扎好,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天际,好似看到了很远很远。
“吃点吧。”甄月将馒头递了进去。
唐瑾玉一颤,缓缓转过无神的眼睛,顿时一愣,大概没想到是她,看了看她递过来的馒头,嘴角讥讽一笑。
“想死大可不吃,你以为整个营地还有谁给你送吃的。”甄月将馒头用手帕包起来放在她脚边,转身离去。
“他死了吗?”女子声音平淡,好似没有力气,仿佛一夜之间抽去了她的所有。
甄月转过身,面色淡然:“托你的福,死不了。”
唐瑾玉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紧紧掐着掌心的手指也微微松动,虽然动作细微,却也没能逃过甄月的眼睛。
“你并不想他死。”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甄月眯眼望向女子。
“胡说!”唐瑾玉倏地恼羞成怒,像是被人触到禁地,厉喝道:“他害死我父亲,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恨不得他下十八层地狱。”声音逐渐撕裂,好似要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记住,眉宇间的悲伤总是不时泄露而出,悲凉的让人心疼。
“既然如此就好好活着,仇总有一天会报的。”甄月转过身,觉得天真的很凉,从始至终她都是内心很坚定的人,一旦认定一个方向便会毫不动摇,与他的朝夕相处,虽然看似和睦,但她的心中一刻都未忘记过扶子然的仇,她可以不顾扶家的仇,毕竟不是她的责任,可扶子然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感受的第一缕光芒,北墨凌的数次相救,让此刻心中坚定的她有一丝茫然,她觉得自己与牢中的昭阳郡主有一丝相同之处,那便是复杂的心绪,想他死却又不希望他死。
“你是他的什么人?”唐瑾玉微微仰起头,那是一种与身俱来的高傲,不是轻蔑,而是一种自然的姿态。
“我似乎没有必要回答你。”(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