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玉容望向她停顿的背影,眼梢一闪,漫不经心笑道:“妹子,你我都是女人,我比你更看的清这个世道,在这个权霸相争的世道,女人只是男人手中的玩物,也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特别是像他那样身份的男人,就注定了无情无义,所以你跟我一样,只是棋子。”
待玉容脚步声走远,甄月才缓缓回身,一抹震惊的哀痛在眼尾蔓延,紧握的拳头全是冷汗,心口像是无数尖锐的刀子在剐着,玉容口中的他必定就是仇晟,看来玉容知道仇晟的真实身份,否则又怎么会以一种高位者口气评断他,可是甄月对仇晟的知晓一片空白,这无疑对她六年的信任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麒麟殿大气磅礴的殿门紧紧闭着,悬顶的琉璃瓦散发着午后的暖光,雕龙围屏五爪狰狞,石柱上暗纹雕刻在暖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大殿气氛沉重,两侧深居高位的男子面色凝重,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当的一声,茶盖发出清脆的碰击,殿外栖息的乌鸦惊的展翅离去,发出诡异的鸣叫。
封长老年纪最大,脾气没有因为岁月的沉淀而内敛,反倒越发暴躁,怒道:“赵亥这个表里不一的老东西,下次岁供直接将他扣在麒麟坊,看他还敢出什么幺蛾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没有麒麟坊哪来他只手遮天的权利。”
“老封,你的脾气得改改,赵亥今非昔比,翅膀硬了总是想到处飞飞,是时候该砍一砍翅膀了。”滕简眯了眯眼,一身黑袍像是夜里的野兽。
“哼!照我的脾气直接杀了他,再令新主!”封长老冷哼一声,丝毫不同意滕简的作风。
此言一出,一道寒芒激射而来,大殿瞬间死寂,封长老脊背发凉,知道说错话了,颤颤巍巍的抬首望向殿首的紫袍男子,道:“坊主,属下就是一时心直口快。”
北墨凌如冰霜雕刻的脸庞更加寒冷,妖异的薄唇微微牵起,却带动眼眸的一抹阴冷,缓缓道:“封丘阳,你如今都四十多岁了,怎么说话还是不经大脑,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麒麟坊培养了赵亥这枚棋子,岂能说扔就扔,要扔也要扔对时机。”
“是是,属下谨记了,坊主息怒。”封长老连忙起身半俯下身子。
“恩。”北墨凌摆了摆手,封长老才呼出一气,心有余悸的坐下。
滕简眯眼道:“赵亥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又将我们的行踪泄露给吕家军,哼!”冷笑一声,接着道:“这明显是想借刀杀人,他想坐收渔翁之利,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坊主,我们该怎么行动,棋子不安分了,会影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