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我消失的补偿金。”

与其说是住处，不如说，是一个大约八十平米的，地窖。

程蝶又踹了他一脚，走上前去，掀开“故障中”的牌子，卸下面罩。那牌子下面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虹膜识别器，程蝶将脸凑上去后，“滴”地一声，公厕的门咔啦咔啦开始响。

蓝龙可算不再叽叽歪歪了，他二度震惊地跟着程蝶走下地道，地道尽头还有一扇装有虹膜锁的门，门后是一个简易电梯，长长的扳手有四个档位，看样子这竟是四层的地下堡垒。

郁笛将样本交给她，看着她忙来忙去，问道：“种出来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郁笛有理由猜测，程蝶有可能不是精神病，而是不止一次重生，只是大量不同的记忆碎片让她的精神过载了，所以显得极度神经质。

程蝶这次好像是提前准备好了适合块茎生芽的土壤，就等着郁笛的样本。

蓝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抱着米宝可怜兮兮地看着程蝶：“那可是我们后半辈子的依仗啊！”

“我觉得你太冷静了，不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蓝龙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

蓝龙点点头，已经开始收拾了。他良好的生活习惯让他无法忍受如此的杂乱。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生活几十年的物资，你跟我们一起吧。”

得了，确认过眼神，是重生的人。

电梯嘎吱嘎吱地，很快来到了底层。不得不说，程蝶是个很有计划的人。她将有限的资源集中在必要设施上，其余东西都是能凑合就凑合。就像没有装备的空气净化系统，和底层的住处。

“或许吧。可我只记得这么多。”

蓝龙看起来比郁笛还要震惊。

响声结束后，程蝶拉开了公厕最靠边的一扇门，那隔间的地板居然变成了通向地下的楼梯。

提示音响起，程蝶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监控软件的图标，放大镜头，是个蹒跚的拾荒者，路过公厕，停下来休息。

系统给郁笛展示了一沓诊断证明，除了神经性头痛以外，这家伙居然还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妄想症以及躁郁症。

郁笛很想说，她知道很多，但说实在的，都不算数。她的记忆更类似于一种“模拟”，而非真实的过去。

她觉得程蝶这么会安排，自己是不是可以躺赢了？

程蝶带她来到了位于二层的种植室，除了布局不大一样，里边摆的东西却跟言毓的实验室里差不多，就是简陋一些。

郁笛试探着问程蝶：“呃……你不打算回地下城了是吗？”

蓝龙进了电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婆，咱俩的补偿金，够不够用啊？”

于是她将上一次的经历挑挑拣拣告诉了程蝶，程蝶认真听完，蹙紧的眉毛终于放松了一些。

程蝶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什么都没抱的郁笛，有些不快地说：“之前的植物，你这次没找到么？”

“反正也不用还了。”

郁笛从善如流。

“如果在地下城待着注定不得善终，我为什么还要往里面凑？”

接下来的路程在沉默中度过，直到程蝶载着二人来到曾经的市区边缘，两栋房子之间，一座破败的“公厕”面前。

“你跟我一样，是有第二次机会的人。”程蝶目光沉沉地看着郁笛，“我们一起，建立一个地上城，你说如何？”

郁笛吞了下口水。

这程蝶，好像不一般呐？

开始种田啦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