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今天听阿杨说,他爹一个月能挣三两银子呢。”白松忽然插话道。
“三两银子,以前不是二两吗?”韩氏不解的问道,“是不是阿杨跟你们吹牛的?”白杏也有些不信。
“阿杨说我们分家之前二叔就涨了工钱,是二叔和二婶晚上睡觉时说的,他偷偷听到的,二叔还说早些分家,他们家就早点能过上好日子,不然这一大家子人,他有银子也不敢拿出来。”
“大贵真这么说的?”白大富有些受打击,一家人连田地都卖了,供他读书,现在居然怕被家里人连累。
“反正阿杨是这么说的。”白松肯定。
“阿杨才五岁,小孩子家哪知道这些,还不是大人说什么,他跟着鹦鹉学舌的。“韩氏也有些不是滋味,她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家里的田才卖了两亩,那时候白大贵还没有成亲,是个瘦弱的读书少年,可能是觉得因为他的关系,家里将田也卖了,还有些愧疚,在家对大哥大嫂还很恭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随着田卖的越来越多,白大贵也越来越理所当然了,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吗?家中越对他无怨无悔,他却越视为应当。
“还是阿梨说的对,我们今天幸亏没有把银子全交了,不然只是他二叔就不知道怎们忖度了,更何况是爹娘。”韩氏拍拍胸口。
“爹,我们交不出二两银子才符合大家心中的期望,其实在爷奶心中早已认定我们是交不出银子的,他们今天这一番行为只是给我们压力,让我们以后务必要交出银子。若我们一下子将二两银子拿出来了,那才出乎他们意料。以后的养老银子会不会还是二两就真的不好说了。”白梨给白大富分析,誓要将他的愧疚打消。
这边在说话,那边白大贵一家也在说他们,“阿梨这小丫头不可小觑。”白大贵啧啧嘴。
“我这胳膊都让这丫头给拧青了。”童氏揉着胳膊。
“你那胳膊算什么,这丫头,将我的计划全打乱了,看来不能空手套白狼了,现在也只有舍出一亩田了。”白大贵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什么舍出一亩田,我跟你说,家里的田地可不能动,统共才那么几亩。”童氏碰了碰白大贵的胳膊。
“你知道什么,我跟你说,本来以为大哥一家今天连一分养老银子也交不出的,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提出帮着大哥出了今年的养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