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寂静,只闻窗外雪落犹如折竹声,屋内炭火正胜,怀中香玉满怀,墨怀瑾手指指腹摩挲在卿细嫩的脸上。
许是因为觉得痒,卿就像只慵懒的小猫,眼睛都不曾睁开便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照着脸上瘙痒处抓去,挠着挠着,她又挪了挪身子,继续枕着手睡了。
墨怀瑾看着她的睡容,勾唇腹诽到:睡着时倒是挺乖。
身上的血液往某处集聚,他的眼睛全落在她敞露的香肩上。
“咕咚。”
他猛咽了口水,慌忙闭上眼,可搂着卿他自己的身不知不觉便起了变化,硬到他难受。
他只好把卿放在一边安睡,自己开了门,跑出去躺在雪地上,等身体降温后,方才回了屋,一夜来回几趟,终于撑到了天亮。
卿撑床坐起,揉了揉睡眼,睁开时看到睡得一塌糊涂的墨怀瑾莫名吓了一跳,她忽然想起来昨天是墨怀瑾救了自己,他们还做了,额,那种要被族人烧死的不可描述的事。一想到此,她又恼又羞夹杂着悔恨。
她悄咪咪跨过他的身躯,低头捡鞋准备逃时,后面一副身躯不偏不倚重重叠在了她的背上,她一时只觉如泰山压顶,哦,不,泰山压背,墨怀瑾慵懒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怎么?想逃?把本王睡了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卿:“......”
卿满额的黑线,回头正准备和他理论,却不齐四目相对的瞬间,触及到了柔软,墨怀瑾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嘘!别出声,你听,外面还有雪落的声音。”
他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刚才的吻。
卿在心里咒骂,墨怀瑾你这个死变态,一天到晚啃啃啃,你当我是白菜啊!她想咬他,却被他吃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你这般动手动脚,可是不满足于口 欲?那好吧,虽然白天做这种事有伤风化,但美人在怀,君王是可以不早朝的。”
他将她推倒,压在她身上,又想亲她的时候,她将脸偏向一边,恶狠狠地道:
“墨怀瑾!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嗯,我知道。不过貌似夫人也没有不喜欢为夫这样吧?昨晚,你还是,很享受的。”
“墨怀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到底害不害臊?”
不行,再这样和他耗下去,她真的要吐血而亡了。
可他将脸逼近,说话时呼出的气体在她鼻尖来回流窜,这种暧昧的气息让她该死的慌乱,却又忍不住沉溺。墨怀瑾挑了挑眉,语带温柔地调戏。
“为夫只是希望夫人早日习惯这样的生活,毕竟,婚后生活就是如此。夫人不要太见外,当然了,夫人若是害怕,为夫偶尔也是可以适当温柔些的。”
“死变态!”
像是吃准了卿会抬腿踢他一般,他的腿将她的腿夹得死死的,她动都动不得。
“怀瑾,起床了吗?”
“你女人又上门了!”
墨怀瑾:“......”
他对着卿邪魅一笑,心内腹诽道,外面的可不是我的什么女人,而是你的亲娘!可卿却全然不知情。墨怀瑾松开卿的手,道:
“起来吧!给你个惊喜。我要带你见的人,此时就在门外,我去开门。”
墨怀瑾走到门边,开了门。一袭白衣的甄真看到墨怀瑾眼袋颇重还打着呵欠的模样,关切地问:
“怎么?昨晚没睡好?”
“还好,昨晚一直有只猫在叫,扰了睡眠。”
此时正躲在某处的猫,心内咒骂道:“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甄真点头道:
“哦,原来如此。这个地方貌似流浪猫还挺多的,如今天气也严寒,晚上可要把门窗关好,扰了睡眠可真不值得,还有年轻人也要多注意休息,身体才会养得好。我可以进来吗?”
墨怀瑾不曾想自己的岳母大人对自己如此上心,自己只是随意一句被猫扰了睡眠,她却能对自己说出那么多的关心语句,心内不禁感动异常,连忙道:
“真姨请。”
两人进了屋,墨怀瑾朝床上看去,被子掀开,卿没了,又朝屋内看去,明晃晃的,空无一人,心想卿是不是躲起来了,刚好眼角余光略到桌子底下露出的一片衣角,心想,卿还不知道进来的女人是她的阿娘吧?一想到卿胡乱吃醋还吃到她自己阿娘的身上,墨怀瑾的嘴角抽了抽。
墨怀瑾慌忙搬了凳子坐了过去,此时刚好完全挡住钻在桌底下的卿。甄真坐在茶几旁,不解地问道:
“怀瑾,你为何靠着墙坐?”
“哦,怀瑾畏寒,靠着墙坐没那么冷。”
甄真看着茶几旁的火炉陷入了沉思,这一届年轻人,真是,和他们上一辈不太一样呢。
卿一张脸完完全全贴在墨怀瑾的下裳上,他一只脚踩住了她的裙角,她小心翼翼地将裙角拉回来,正在窃喜得逞时,墨怀瑾腿一换,她整张脸又完完全全贴他贴得更紧,完完全全被他夹在两腿之间,逼仄的空间不禁令她羞红了脸,她低着头,没敢再抬。
“怀瑾,卿卿呢。”
墨怀瑾身下的卿蓦然一怔。卿卿?她的阿娘?
墨怀瑾被卿这么一弄,浑身火辣辣的,喉咙的喉结滚动,艰难地吞下了唾液,哑着嗓道:
“我找到她了,中午带她回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