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落水?”
福总管听到侍人说的话,定睛一看池塘中央,惊得大叫。
“小姐!”
岸上的人也纷纷惊出了汗。
“快去,快去救小姐。”
福总管去寻墨怀瑾,看到他正与华曲曲有说有笑地在蔷薇道走着,他忙近前禀道:
“王爷,不好了。”
“怎么回事?”
墨怀瑾很少看见福总管这般慌张。
“刚刚您命老奴将懿王的茶倒入鱼塘中,小姐看见了,她便跳池塘里去了。”
墨怀瑾也顾不得身旁的华曲曲,连忙往池塘走去,走到曲廊处便看见,卿扑腾在池塘里,托着一片荷叶,小心翼翼地将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收集放到荷叶上。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只觉得每呼吸一口,肺都扎满了针。
他心想,懿王对她真的那么重要吗?他离开王府也不过短短数日,回来她便能在懿王处醉酒,还能因为懿王的茶被倒,而跳入水中收集。
看着看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感觉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也不见她对自己这般。昨晚从懿王处回来,他喊自己公子,意乱情迷中吻了自己,他还满心窃喜,以为卿是喜欢他的。如今看来,真是莫大的讽刺,他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那漂在池子里的茶叶。
福总管不知道墨怀瑾为何发笑,只是他感觉到害怕,福总管以为墨怀瑾会走过去叫卿上来,可是墨怀瑾没有,他像没看见似的,转身走了。
华曲曲跟到近前来,看到池塘里的卿,又看了一眼墨怀瑾,不禁道:
“王爷,小姐这样会感染风寒,还是让他们救她上来吧。”
“不用管她。”
“可是.....”
“本王的话没听到吗?谁也不许救她。”
福总管急出了汗,华曲曲心中却是暗暗窃喜。
紫鸢和绿萝站在岸上,看见卿有气无力地游了过来,忙过去搭手扶她上岸。紫鸢满是心疼地说: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卿将荷叶交给绿萝,爬上岸后在岸上坐了会,方起身道:
“这茶叶对我很重要。”
紫鸢跟在她身旁,又开口道:
“小姐,你要什么,直接开口和王爷要就行了,王爷命人把茶叶倒池塘里,就是不喜欢这东西。你怎么还反而跑去解救这破茶叶呢,这要是传出去,别人都会笑话王爷,还会笑话你呢,你这让王爷如何自处,又让自己如何自处呢?”
只有卿心里明白,那看似不起眼的茶叶,里面包裹着七公主含珂的一条命,别说让她跳进池塘里去,即便是跳进火海,她也要试一试。因为含珂,再不解毒,她就快没命了!
卿回到屋后,把紫鸢和绿萝都赶了出去,自己关上了门,紫鸢在外敲门道:
“小姐,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你可记得要换干啊,千万别落了风寒。”
可卿哪还顾得上风寒不风寒,她将荷叶探开,每种茶叶都挑了几枚放到桌上,结合之前的方子细细比对。可是捣腾来捣腾去,始终没有对应得上,她不禁灰心。
她心想,含珂中毒那时候的茶叶,说不好已经经过了处理,如果是被处理掉,那找起来就麻烦了。
不行,她得赶紧再去趟懿王府。
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出门的时候,侍卫将她拦了下来。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放我出去。”
“王爷有令,没有经过王爷的允许,他的书童不能擅自离府。”
卿在门口踱来踱去,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墨怀瑾,离府时关她在房间里,回来了,还把她关在王府里。
要命的是她冲了几次都冲不出王府的这扇大门,侍卫将她拿得死死的。
对了,她记得她入府那日,福总管说素问住在绯烟阁,她便转身跑回府去,兜兜转转到了绯烟阁。
“你好,我找素问。”
绯烟阁的侍女答道:
“白小姐家里有事,一早便回白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