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无助地把头埋在膝盖间,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
“墨怀瑾。”
一听到墨怀瑾的声音,她怒吼道:
“不见!”
墨怀瑾听说卿回了澄鉴殿,便连忙辞别了华丞相,一路小跑回殿,因为途中没注意,撞到了石柱,那刚止了血的伤口便又迸裂开了,染得裤裳嫣红。
一旁的福总管看了胆战心惊:
“王爷,你腿上有伤?老奴这就命太医过来替你查看伤势。来人啊,快去拿纱布过来给王爷包扎。”
墨怀瑾回绝了福总管的好意,只道不碍事,不用麻烦了。
他一门心思都在卿身上,心想卿和华曲曲可能是闹了不愉快,所以才没去找他,听说她回了澄鉴殿,他便心急如焚地赶了回来,结果一回来就吃了个闭门羹。
“卿,开门啊,我是墨怀瑾。”
“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你早膳都没吃,难道不饿吗?”
“......”
她捂着耳朵不想听。
墨怀瑾心焦,软的不行那便只好拿来硬的,他再次把门敲得邦邦响。
“卿,别忘了自己身份,本王命令你开门。”
这该死的书童身份,她本想站起去给他开门,可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已经和人家发生了关系,脸就燥热得不行。她要脸,她可没脸去见他,更怕有人知道这桩丑事。什么书童身份,自己又没拿他俸禄,还白白赔了身子。
简直不能更惨!
“卿,你再不开门,本王就破门而入了。”
门外的墨怀瑾心急如焚,见她不应,便只好一脚把门踹开了。
进去一看,只见卿蹲在梳妆台下,抱着臂,头埋在双膝只见,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在哭。他的心瞬间便被揪住了。
他几个箭步走了过去,弯腰下去欲要把卿抱起,卿始终挣扎,她不让他抱。
“别闹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早上都还好好的。”
“别动手动脚的,搞得好像我是你什么人一样。”
他听这话有几分好笑,答道:
“你是我书童啊!”
他又伸手准备去抱她,可是卿反感得很,他终于失去了耐心。道:
“你再乱动,可别怪本王无礼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卿哭得更凶了。
“墨怀瑾,你欺负人!”
她一向喊他做“公子”,直呼他全名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他也顾不上她犯不犯忌讳,只听见她哭,便心软得像一汪春水。他抱着她,不停地哄道: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都是我不好。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华曲曲欺负你了?”
卿缓缓抬起了头,不停地摇头,整一个泪人模样,哭得梨带雨,鼻子还抽动着。
“那是因为想家了?还是嫌哪里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