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手腕被一只宽宏大掌捏住,力道蛮横地将她带起。墨怀瑾甚是生气地说:
“你还知道疼!以后,不要这样义无反顾地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知道吗?我......”
他想说我会很担心,可是眼角余光处扫到灵枢一行人在,便没开口。
卿点了点头,因身上湿冷,便打了个喷嚏。墨怀瑾复将她身上的外衣紧了又紧。
“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下,你换套衣裳,我们队伍也修整完毕再出发。”
众人默允。墨怀瑾心疼卿直接将她横腰抱起,一众将士在后看了不禁瞠目结舌,这画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比吃了辣还刺激。毕竟,他们从未见王爷对除含珂、素问以外的女子多说一句话,更何况是这种上手的抱了。众人想看,又怕被发现,当王爷路过,一众将士颇有默契地向后转,都佯装看不见,可当墨怀瑾刚抱卿走过,他们又忍不住掉转身来,争相张望。
素问一看众人的反应,又更恼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等到了驿站,卿进房间换衣裳,因为门没锁,只是关着,素问一推便推开了,她冷不丁地丢下一句:
“多事精。”
卿闻声转过身,看见素问那张满是幽怨的脸,卿心里也很是不高兴,她生气地道:
“你有没有教养?进别人的房间前不知道敲门吗?”
卿转过身去,继续换衣裳。墨怀瑾听声赶来,只看到卿蝴蝶背雪白的皮肤上有一五瓣梅烙印,他似乎在哪见过这枚烙印,又一时想不起。卿将衣服拉上,他这时才脸红耳根红地低下头道:
“失礼了,误入,甚是抱歉。”
卿一听声音连忙拉紧衣裳,转过身来,看墨怀瑾低着头退了出去。素问则恶狠狠地骂向她。
“狐狸精。”
“行,我就是各种精,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请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呵,你以为我愿意进来?要不是因为王爷......唉,算了,我懒得和你这害人精说话。”
卿气结。
“你说谁是害人精呢?好,你说我多事精我认了,可我没勾搭谁,你为什么说我是狐狸精?我也没害谁,你凭什么又说我是害人精?”
卿慌忙将衣衫换尽,手拧着头发上的水,拿着干燥的毛巾擦拭。素问跟着她大声地说道:
“王爷在王府的时候好好的,不近女色。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乡野丫头,为何王爷随身携带的玉佩会在你的身上?你若不是狐狸精,一向自制的王爷,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你?又怎会给你批他的衣裳?说,那块玉佩,是不是你要挟王爷给你的?你还说你不是狐狸精?你勾搭谁不好?为何勾搭昭王?”
卿转身将毛巾搭上,不愿搭理她。
素问却不依不饶地道:
“怎么,有贼心做,没贼胆承认吗?要不是你逞能,非得去救那个什么为情所困的女子,你会浑身湿漉漉的在这?王爷的衣裳会给你?我们会因此耽搁行程在这等你?将士们怕王爷,我不怕。你就是个害人精。”
素问因为有点激动,声音也有些高,尖锐的嗓音刺进卿的耳蜗里,令她烦躁异常。她正要反驳,便听得门外传来一声:
“素问,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