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就这么平稳且安定的过着,君宁澜早出晚归叶蓁则是与凉城那些有名的贵妇圈打好了关系,他们也是由程府搬了出来住进了新府邸,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发展。
那日,程荆邀请君宁澜夫妻过府一聚,说是小聚,待两夫妻赴宴才发觉并非如此,那站在程夫人旁边中规中矩的少女,眼含羞怯,时不时的抬眸睨君宁澜一眼,胜似无情却有情,少女情怀,分明是有想法的。叶蓁了然,不动声色的与君宁澜道:“殿下又惹了笔桃债。”
君宁澜眼皮未眨,显然对那少女不感兴趣,只一把揽住叶蓁的腰肢,低声回道:“家有妒妻,我必当守身如玉。”
叶蓁不置可否,倒是程夫人笑的温柔,别有深意的开口道:“皇子殿下与皇子妃真是恩爱,倒是让人看着羡慕的紧。”
叶蓁垂眸,程夫人便笑了笑请两人入座,席间程夫人指着那少女,笑着说:“这位便是夫君的侄女荣素素,这几日来程府做客,她仰慕皇子妃许久了,今日硬是央求我带她见皇子妃一面,还望皇子妃莫怪臣妇鲁莽。”
叶蓁抬眸打量那荣素素,恰巧那少女也是看她,两人视线相交,荣素素对着叶蓁就是浅浅一笑,她笑的恰到好处含羞带怯甚至有几分柔弱,举止端庄,看到她叶蓁本能的想到了已故的叶眉。
然而荣素素比叶眉可是高了好几个层次,叶眉的端庄娴静尚且是假象,实则是故作清高,而面前这位荣素素一时间看不出丝毫破绽,叶蓁觉得自己遇到了对手,她慢慢的端起酒小口啜饮一口。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荣素素举起酒杯就要像叶蓁敬酒,羞涩的垂首,柔声道:“皇子妃,民女一直很敬佩您一介女子却丝毫不输于男子,在凉城开设铺子,您脾性温和,又和殿下如此恩爱,民女视您为学习对象。”
既然对方都举起酒杯,叶蓁理所当然的也跟着举起酒杯,荣素素这般奉承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仅夸奖了叶蓁更是顺带夸赞了君宁澜,叶蓁笑了笑,淡淡扫了荣素素一眼,温和道:“荣小姐品性温良,谈吐有礼,想必是受了不少教育,这般窈窕少女可有婚配?”
荣素素怯怯的弯唇,有些局促的垂眸,倒是程夫人为她回答,“皇子妃,我们家素素未曾有婚配,我们家妹妹舍不得唯一的女儿这么早出嫁呢。”
叶蓁挑眉,仿佛漫不经心的随口说,她眼睨了荣素素一眼,却是笑的和善且深意,她说:“那好,本宫也会时刻注意着,若是有好人选一定告知程夫人。”
语毕,君宁澜也跟着懒懒的附和道:“是极,夫人说的有道理,程夫人也不必推辞了,到底是我们夫妻一番心意。”
这回就算是程夫人想要推辞也没法,君宁澜就是一把堵住她的话,程夫人讪讪一笑,倒是荣素素面色如常,含笑谢过叶蓁好意,当然至于她内心怎么想叶蓁也不想去探究,只希望她趁早死了对君宁澜的心,莫要打她夫君的主意。
至始至终程荆的面色显得太过沉重,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的意思,即使是笑也很僵硬,就好像是敷衍一般,席罢君宁澜夫妻出了程府,程荆一把瘫软在椅子上,悠长的叹了口气,程夫人蹙眉,问:“夫君,这可如何是好,看起来皇子妃软硬不吃,想来是看穿了我们的心思。”
程荆头疼的揉揉额头,目光一凌:“如今大皇子殿下被陛下囚禁皇子府,他已经没了夺嫡的资本,而我是他的属下,我这步全是走错了,站错了对营,据我观察这六皇子君宁澜是个隐藏不露的人,他胸怀大志,有勇有谋,保不住准是匹黑马,只是……”他迟疑的看向一旁站着的荣素素,无奈道:“原本还想让素素,唉,看来他丝毫不动心。”
荣素素咬唇,她的美貌丝毫不输于叶蓁,她是凉城有名的美人,多少男子倾慕与她,她看不起那些臭男人,她是要当人上人的,最不济也要找个容貌家世都能与她匹配的,今日一见君宁澜,她几乎确定,她要找的人就是他这样的。
她摇头,“舅舅,素素绝不轻言放弃,你且看着罢。”
程夫人扶住荣素素的肩膀,目露担忧,提醒她,“你可要注意那皇子妃,别看她看起来温和,她的心思细腻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柔,我只是担心素素你与那种女人交手,怕你吃亏。”
荣素素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富贵险中求,不狠心哪来的后生无忧,我必须赌一次。”
从小母亲就告诉自己,要利用好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不论是美貌还是才华还是性情,总有一样是能打动那些男人的,使他们神魂颠倒,就好比她的父亲也是三妻四妾可是母亲把整个荣府后宅妾室管的死死的,且掌控中馈大权,女人只有紧紧抓住那些实际的后生才会幸福,她深以为然。
君宁澜与叶蓁回了府邸,叶蓁接过妙蓝递来的茶漱口,随口就问了句,“你瞧今天的程副将看似不对劲,对我们的态度也是古怪,就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