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君义城原先有些混沌的脑袋现今觉着有几分清醒了,他先是茫然的看了一圈四周,发觉这是妹妹的房间,又看看身下,是自己的随身小厮,已经被自己弄的不死不活的,弱弱的呼吸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君义城头脑瞬间一片空白,轰隆一声巨响,白光一闪,他这是与男人做了那事?
瑞王妃见自家儿子清醒了,忙擦擦泪水,勉强关怀问道:“城儿,你还好么?”
君义城面色极为纠结,他甚至看着小厮如今悲惨模样,心里有几分异样的情愫,反而很欢喜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可是说是变态的心理,还有一种要把小厮揉碎在自己身下的冲动。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他喜欢女人才对啊,怎么对男人?难道自己早就有了这样荒诞的念头?
瑞王妃只当他羞愧,便劝慰道:“城儿不用怕,母妃处理这人,今儿一事,你就当噩梦一场罢。”说完,双眼闪过一丝狠绝之色,这个小厮,无时无刻不在证明今天发生的羞耻之事,她不会让城儿因此一蹶不振!
君义城无力的点点头,强忍着羞愤之情,翻身下床,他好像隐约的听见了妹妹的哭声与尖叫声,而且,门外貌似有许多人,许多人?那不是?
他的瞳孔蓦然变大,遏制不住的仰天大吼:“啊……”发出若野兽般痛苦的嘶吼声,既是羞耻,又是愤恨,自己堂堂男人,瑞王世子,今后该如何做人?如何在卞京立足?
瑞王妃泪眼婆娑,用帕子捂住嘴,无声痛哭,强定了心思,还是在嬷嬷的提醒下,收拾好了妆容,面无表情的出了房门。
众贵女见瑞王妃出来,个个都精明的低下头,片刻,瑞王妃冷声开口:“小姐们都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罢?祸从口出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懂。”这就是在威胁众人了,管好自己的嘴。
“咦?郡主院子好热闹啊!”叶蓁缓步而来,毫不知情神色。
叶容质问道:“四姐姐去了哪里?为何现在出现?”
众人看向叶蓁,等待回答,连瑞王妃都看着她,叶蓁从容不迫的回道:“我换好了衣裳,便要回宴席,哪知引路的婢女却不见踪影,我又迷了路,绕了大半圈才找回院子呢。”
的确,叶蓁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她说话时眼神平静不起波澜,不像是说谎,神色不卑不亢,语气平和,并无一点不妥之处,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众人一阵沉默。
还有她指出的引路婢女,更是引起了瑞王妃的怀疑,叶蓁看瑞王妃紧皱的眉头,心知她是上勾了,她故意说引路婢女就是给自己的不在场做出有利的证明,因为迷路,所以误了时辰,还有一层意思,瑞王府的丫鬟不懂规矩,服务不周,也是贬低了瑞王府。
叶容还想问什么,瑞王妃出口淡淡道:“只望四小姐平安就好,方才你那几位姐妹可是很关切你的安危呢,非让本王妃派人来瞧瞧,如今四小姐平安无事,本王妃也是很宽慰。”
客套的言辞,同时也传达给了叶蓁一个讯息,叶容几个,还真是不安分,关切她的安危?恐怕是等不及看她身败名裂才是真心!
叶容几个便有些尴尬的一笑,也不好说什么,索性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恐怕今日赏宴要早早结束了,多谢各位小姐赏脸,望下次一聚,本王妃有事在身,各位小姐走好。”王妃淡淡又疏离的说着,又镇定的转身回房,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那大树上的少年饶有兴趣的盯着叶蓁看了许久,不由得心里暗骂一声,小狐狸,演戏竟然比那些女人还要逼真,他可是一直看着叶蓁被一个暗卫扶到一处僻静处,暗卫使用内力帮她驱出药性。
她缓和了一阵,迟迟出场,还能在众目睽睽下,面对叶容质问游刃有余,面色平静,当真是不容易,这个叶蓁,有些小聪明。
眨眼瞬间,树叶斑驳隐约处,哪里有少年的半点身影。
众贵女心知今日的事必须得守口如瓶,便也不多留,仍旧礼貌告退,缓缓离去,叶容叶眉几姐妹各有心思,看叶蓁的目光也是充满怀疑,不解,以及怨恨。
叶蓁不冷不热的脸色让她们只得作罢,探究不出来什么,叶容率先愤然的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叶眉与叶妙则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也走了,叶宁立在原地,怯懦的咬着唇,若小鹿般的纯真眸子布满焦急之色。
叶蓁眉眼舒展,看见地上的帕子,懒懒的抬脚过去,不动声色的瞧瞧捡起,放入衣袖中,也缓步要离去,叶宁见此,忙不迭的跟上去与她同行。
…………
马车内
叶容自上马车便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双目尽显狠绝之色,面若修罗,阴森着脸,不发一言,任谁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不佳,叶眉叶妙自然不会去招惹她,各自想事,一时间,安静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