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宫里的,为何这么器重她林舒晴,甚至还给她个县主当当呢?孟家早已凋零,便是凭着平昌王的面子也不大。”
“有的事,你到以后就会明白的。”
姜彧深沉道,眼眸中的精光似夹着人世的惊涛骇浪。
“孩儿明白。”
穆驰远在孟家吃完饭,林舒晴便把他送到了侧门。
在临走时,忽然问了句话:“大公主那事如何了?”
总归是玉鹤的家人,她得问个明白。
“大公主如今已经被贬为庶人,关在府里。”
“她伤的那人,便是原乡收养驸马那小官家的女儿。”
穆驰远简单说明了事情的关键。
“那孩子……”林舒晴又响起了那奄奄一息的孩子。
穆驰远眼神暗了暗,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孩子不是驸马的,驸马这些年一直在找那女子。找到她的时候,她身边已经有了那孩子。”
“大公主误会了,只可惜了那孩子一条命。”
才几岁的孩子,还不到念书识字的年纪,就这么没了。
“那驸马如何了?”林舒晴问道。
纵容这其中有误会,可当时若是驸马做些什么,事情不至于如此。
“驸马,自请合离。皇家是没有驸马合离的规矩,可出了这一遭,百官都看着,自然也就允了。”
“驸马。”林舒晴口中念着,回忆自己见过的那个男子。
她总觉得,事情似乎不止这些。
大公主对驸马的言听计从,还有驸马的合离,这不会,是在驸马的谋划内吧。
“昨日,我听太监们闲聊时,知道了一件事!”林舒晴抬眸道。
“何事?”
“这去皇庄上的路线本不是如此,庄子路远,这宫里的人本选了条近路,可听说那条路上不知道怎么碎石垮塌,去了怕耽误时间。”
“便挑了另一条近路,也就恰好救了那妇人。”
林舒晴把那日从太监嘴里的听的话娓娓道来,这事听起来倒是蹊跷得很。
“驸马本是他那一届登科的举子,如今出了这事,朝廷恐无立足之地。”穆驰远说道。
不管这事的幕后主谋是驸马,或者其他的任何人。
那人的目的也达到了,对于皇家而言,或是损失了一些威望。
但舍了个大公主,其他的便不是什么问题。
“在这京城里行走,看来也有不小的学问呢!”林舒晴感叹道。
你以为某些事是自己的选择,殊不知暗地里已经有人安排好了一切。
“出城那日,你可要跟我一起?”穆驰远问道,和蔼了脸色望向林舒晴。
封王离京去封地,可不是直接走这么简单。
钦天监要算日子,礼部的人还要派官员相送出城门。
甚至还有观礼的百姓……
林舒晴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刚刚想答应。
可想到要他在满京城前并肩行走,那……
还是算了吧,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不用了,我跟在后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