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大人明鉴!”
那担货郎却是不依了,“大人,这女子本是我家弟妹,她唤我一身大哥,您看,这怎么能算路人呢!”
指着朱玉鹤,忿忿不平。
听到这话差役也不禁打量了朱玉鹤几眼,“你可真是他弟媳妇?”
“大人,这身后是我阿姐,我家中虽无权无势,但钱财还是有的。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担货郎的弟弟呢?是图他没钱,图他长得丑,还是图他不爱洗澡?”林舒晴说起了埋汰人的话。
围观的百姓听了,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小娘子说话甚是泼辣!”
另一旁年长的衙役点点头,也是这个理。
且不论家中是否有权有势,怎么会直接把女儿嫁给一个担货郎呢?
“我……我这是家道中落了!我家中曾有不少钱财,但,我……大人……”说这就想去扯衙役的衣袖。
“去去去,谁跟你这家道中落,大话谁不会说呢?”衙役有些不耐烦了。
“总之,你们这伙人站在这里闹事,我可不管你家里是什么人!”年轻的衙役清了清嗓子道。
“再给我吵,我把你们都给带县衙里去!”
“大人且慢!”
一道男子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众人随着目光看去,见到一位头上扎青色布条的书生走了进来,大概三十来岁的模样,只是肤色比担货郎稍微要白上一些。
两人的五官轮廓十分相似,任谁一看都是亲兄弟。
“大人,我大哥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谁都像我妻子,我给大人赔个不是,请大人们喝杯茶……”说着书生弯腰递上一个荷包。
林舒晴瞧着,那荷包鼓鼓的,看着分量不小。
不过,总归不可能是银子,很有可能是铜板。
衙役颠了颠荷包,脸上带笑,这可比交上头给的分成多得多,“你小子,倒是 个像话的。”
“谢大人夸奖,实在是我们的错,对不起这两位姑娘,还麻烦了大人您,我回去以后,定然好好教训我大哥。”
这道歉的姿态做得十足,任谁也挑不出错。
衙役收了钱心满意足走了,至于围观的百姓看见热闹也没了,跟着走了不少。
书生又上前去,拱手赔礼道歉;“对不起了,这位姑娘,是我大哥不好。”
“在街上认错了人,阻挡了姑娘的去路。”
林舒晴倒是没说话,担货郎却仍旧不服气:“这不是朱玉鹤是谁?你别骗我了,我看了她几年了,怎么会把她忘掉。”
“大哥,你别说了,你能不能消停点。不管她是朱玉鹤还是谁,哪怕是她是玉鹤,都和咱们家没关系了。你好好去卖你的货物吧!”
“为了送走衙役我给你了不少的银子了,这是我抄了两天书换来的。本想换些东西补贴家用,你……”书生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林舒晴和朱玉鹤倒是此刻没心思瞧他们俩这一唱一和,人注意到了不断靠近的豆腐店老板娘。
老板娘板着脸上来,盯了朱玉鹤一会儿。
久量才开口,“初九你表哥成亲,若是有空过来吃个酒。”
“爱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