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了?家中连八十两都无了?你又跟着那帮贵夫人去买首饰了?”
“倒也不是,”妇人摇了摇扇子,婀娜站了起来,“你瞧我身上有什么不同?”
说着,还轻微晃动着自己的衣裙。
那男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衣服今夏做的,没道理能把家中钱财光。
扇子他先前也见过,头上也没见新首饰,那是哪里?
那妇人见自己男人盯了她半天,多了些不耐烦。
“你怎么这么笨,你闻闻,仔细闻闻!”
汉子听着,凑上鼻子闻了闻。
接着立马把头缩回来,勃然大怒道:“你把银子去买香料了?你又换了新的熏香?”
说着面色涨红,怒不可遏。
“哪里是熏香?这是香水。”妇人手中扇子一扬,颇为不悦道。
“我管它什么香水香尿,你给我把东西退了!”
“不行,不能退!”
“家中无钱财了,你拿银子去买什么破香,能当饭吃还是能活命?”
“你不就是想买皮甲吗?为何你能买新皮甲我就不能买香水了? 你的皮甲是能当饭吃还是能活命!”
那妇人见状不甘示弱怼了回去。
“我买皮甲是为了武选,是为了去衙门公干!不像你,只是闻着味,这味有什么用啊?”汉子气得胸膛上下起伏道。
这妇人怎生这般不可理喻,当年求娶她时不是这个模样。
“哪条规矩说了武选一定要穿新的皮甲,你穿旧的不行?我记得你有好些旧皮甲,也算能穿。”妇人眨眼便想出了个主意,又摇起了扇子。
“明日不一样啊!有大皇子要来!”那汉子说着直接上手,抓着了自己夫人的袖子,希望她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关心一番自己的仕途。
妇人皱眉,把手从自己的身上扒掉:“我听大皇子最是清廉,你换那八百十的皮甲穿在身上他又瞧不出,要想被他看重,还不如穿上万两银子一件的镶金皮甲,他见了说不定能查一查你。”妇人戏谑道。
看男人脸上不太好又换了一番说辞:“这穿的也定然不如这上官,何必浪费钱买件新皮甲?”
“为何我就不能买件新皮甲了?我每月这么多的俸禄都给你了,我难道买一件皮甲都不行 吗?”
“啧,你这唾沫可都快喷我脸上了,说话声音小一些。”妇人把扇子挡在前面,“公中虽有钱,但也你不能动,管家那里我吩咐过了,每月用的钱皆有定数,我把这月的用完了。”
“你想用钱,只能等下个月了。”
“你……”那男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我什么我,你若不愿意,这家你来当,我倒是落得自在。”妇人说着甩袖走了。
心里暗自嫌弃有这般不懂风情的丈夫,是个榆木脑袋。
“大人,您别生气,夫人其实早就给您准备了东西。”一旁面容青涩的小仆上前乐呵呵道。
说着,递上了一个锦盒。
那汉子面色缓和,接过锦盒,稍微平复了胸膛中的怒气。
可这盒子打开以后,他脸色又立马由红转青气得发抖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