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挤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
“姐姐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们……”
“其实我,有一位老师。”
这话听得几个孩子都睁大了眼睛。
林知礼:“姐姐是在去杭州的时候找的老师吗?”
“不是,是很久之前了。”
“之前,爹娘还在的时候。”
“我在山野里挖草时碰到的一个先生,我帮了他,他便收我为徒。教了我好些时候……”
“后来爹娘没了,老师走了。家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奶奶逼得厉害,我才按照他教我的做生意,还有各种的方子,其实不是娘亲留下的,都是老师教导给我的。”
林舒晴找了个理由,把原先的借口圆了下去。
她娘前若是有方子,为什么不早些时候拿出来用,补贴家里呢?
何必等到那个地步?
这会儿几个孩子才换了严肃的表情,认真听着。
“姐,那你老师呢?”
“老师去了很远的地方,具体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姐姐你老师叫什么名字,还有别的弟子吗?”林知礼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倒林舒晴了。
她的老师可不止一个,弟子肯定也不止一个。
“有,老师……他说自己是从蓬莱来的,他的弟子不止我一个,但他在大源收的第一个女弟子便是我。”林舒晴使劲把谎言圆上。
“那我们来京城,来这里和姐姐你的老师有关系吗?”
林舒晴抬起头认真打量了几个孩子。
都是林知生已经有十岁了,其他的几个年纪也差不多了。
即便是孩子,也终有长大的一天,不能老是用对待孩子的方式对待他们。
“我去杭州城的时候,送了本老师的诗集给一位姓谢人家。诗集不知怎么传到京城里了!”
“陛下觉得我会作诗,便把我喊到了宫里,面见各位使臣。”
林舒巧在屋子里絮絮叨叨说着,不断弥补自己之前没说清楚的地方。
只要把老师的来处说明白,其他的方子,还有各种问题都迎刃而解。
林三郎只是个农家子,吴婉儿也是他买回家当媳妇的。
若有人深究,定然能查出她之前的谎言。
只要老师够神秘,要是实在不信,她也有办法证明自己有一个强大的老师。
两个黑衣人轻身匍匐在屋檐上,听着屋内的故事。
直到屋内的灯火逐渐熄灭,才轻轻起身。
飞向更深处的宫闱,直到那处最华贵的宫殿。
“说吧……”帝王正光着脚丫半倚床榻。
面容上的倦意格外明显,可在听了一会儿后,眼睛睁大,坐了起来。
待到下面的人完全禀报完,已经不复之前的疲倦,反而有些精神抖擞的意思。
“把这些写到白鹤的卷宗上。”
帝王摆摆手,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的书桌前。
第二天早晨,林舒晴依很早就被唤醒,再被那丫鬟婆子一番拾到,带到了一处正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