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停住不动了,里面飘出来一个白色的信封,周围散落着些红色的碎瓣。
屋子里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停住手中的工作,看向那边。
“我不是故意的!”林舒晴不觉睁大了眼睛道歉道。
“师姐的标本掉了……”
几人注意到那边,也跟着凑了过去。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林舒晴再次睁开眼,周围幽暗的光线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人困住了,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能动弹。
刚刚,她是回去了吗?
那时她死后的情景吗?
想到这里,眼眶瞬间被泪水盈满,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
她有些想家了,想她原来的地方。
即便她没有家人,实验室里的大家就是她的亲眷,在一起互相关心问候好几年了。
“姑娘,你在哭什么?”周围冷不丁响起一个轻柔的男声。
林舒晴抬起泪水弥漫的双眼,看了看四周。
好难啊,想给自己擦个眼泪都办不到。
“姑娘是在害怕吗?”
那男声接着询问,似乎带着那么一丝关怀的意味。
林舒晴不想理他,低头蹭了蹭膝盖,擦了擦自己满是鼻涕眼泪的脸。
就这样吧,脏是脏了点,可比不擦要好很多。
“姑娘若是怕了,可以跟我说说话。”
林舒晴把头靠在墙壁上,开始老人瘫,肚子也在咕咕作响了。
那人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林舒晴的回答,也跟知趣了一般,不再说话。
林舒晴还在想自己的刚刚梦到的事情,她来这里以后,一次都没有梦到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一切,怎么这次就梦到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虫吗?
林舒晴回忆了一下之前在院子里的情形。
自己被一个奇怪的甲虫咬了以后,好像就昏迷了,难道那虫的毒液有致幻作用?
要不要再咬一次试试?说不定能看到更多另一个世界的景象?
看老板和师弟师妹的样子,自己估计是火化了渣都不剩,他们来给自己的收拾行礼烧东西。
虽说短了一些,可能见上一面还算是不错的。
过了一会儿,林舒晴才有心情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四周围潮湿而阴冷,隐约还有水的滴答声,林舒晴估摸着,自己是给关在一个类似溶洞的地方。
远处的洞口有一个火把,隔着几十米传过来的光太微弱了,只能让她知道这是地球而不是阴曹地府。
她望了一眼自己旁边黑黝黝的团块,刚刚的声音应该是一个成年男子的,看这体型也差不多。
他好像跟自己说了几句话,不过,那时候她没心情理会便是了。
那男子似乎是注意到了林舒晴的目光,黑色的身影轻微挪动了一下。
“姑娘还好吗?”这轻微的问候里夹着明显的慎重与试探。
“你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林舒晴问道。
这是她目之所及的唯一一位活人。
比她清醒的久一些,说不定知道的东西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