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真找不到愿意出海做生意的人。
林舒晴之前找人问过,杭州府这边能出海的人是有,可是那些人给的价格可不便宜,买一条船出海得上一两千的银子。
这最贵的还是人工费!
出海找付的工钱,相当于那些人的买命钱,加上货物之类的。
一条船得个三千两银子左右,若是没折损在路上,带回来是能赚上不少的。
但归根结底,她的主要问题是穷,便也只能选择这般便宜的办法。
“愿意的姑娘,他们说愿意!”张立强高兴道。
几个棕色皮肤的大汉脸上立马绽放了笑容,对着林舒晴双手合十跪拜行礼。
这么一遭,倒是惹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张老板,带他们走把,我们回去从长计议。”林舒晴道。
林舒晴那边才离开了码头,隐藏在角落的探子也立马回去了。
城西谢家。
安静的书房内,谢钰山正拿着毛笔在纸卷上肆意挥洒着。
穿锦衣的青年慢慢踱步到他身后,行了个礼道:“父亲,林舒晴去了码头,看样子,是想找些人出海。”
“难道,她是想派人找回自己的先生?”那青年疑惑道。
“应该不是。她此行来杭州的目的,是找些番邦的食物,前些日子,据说她手中有一个叫辣椒的东西,烹饪后味道奇特无比。这次,倒也不知是寻些什么……”谢钰山手中的笔墨片刻不停,弯着腰仔细勾勒着。
“那要可要派人插手?”
“望儿,这些小事你自己处理即可,不用过来麻烦我。”
“是父亲,孩儿先告退。”
“慢着!”谢钰山站直了身子,搁下手中的笔墨,满面笑容望着书桌上的纸卷。
“望儿你过来看看,我这画如何?”
谢钰山对这纸上作品的满意与赞叹,几乎要溢上眉梢。
青年站到书桌前,望着这画,面色平静。
“这是父亲画的‘大漠孤直烟,长河落日圆’?”
听罢谢钰山脸上的笑容又浓了不少:“看来了相当初传神了,你一眼就看了出来。”
“喜欢吗?为父送给你了!”
“……不必了,父亲送给母亲吧,母亲可能会喜欢。”
谢钰山脸上笑容立刻凝固,略微带些苦涩与无奈。
“你这臭小子啊!”
说完青年就头也不回离开了屋子。
另一边的谢家,探子也禀去了同样的消息。
“大公子,可要我等在船上做些手脚?”一旁留着小山羊胡子的幕僚面容凶煞道。
“不用,任她去,这海上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林舒晴回去以后,了不少的功夫给几个番邦人买船,买食物。
她听说远洋航运的人容易得坏血病,一般都是带橘子出门吃。
这个季节也难找到那么多的橘子,林舒晴就把那泡发豆芽的方子交给他们了。
期间的过程,都让张老板翻译。
几个番邦人听了以后,都跪在地上向林舒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