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送来的食谱上,写了一些残句,是从诗文里的拆出来的,我的那些儿女们看了以后茶饭不思,就想把诗句拼凑完整。”
“所以,就把姑娘请了过来,想知道姑娘这里是否有全诗……”那夫人翘首以盼道,眼神中带着几丝雀跃。
林舒晴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这算是愿者上钩。
“有的,这本就是我家中的诗册里的,我觉得喜欢,便拿出来用了,希望夫人不要觉得我画蛇添足。”
“怎么会呢?那诗句好极了,‘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中第一流’这诗写桂写的好极了!”那夫人毫不客气直接夸奖道。
“能写出这样的诗句,还能把入菜,该是有如何情怀的人啊?”
“不知这上下句林姑娘可还记得?”
“记得的!”
说着,林舒晴就把东西给这位夫人誊写出来了。
几千年的文人骚客众多,李清照身为一个女子能在众多男人中留下可一同传颂的名号,能是一般人吗?
林舒晴快笔写完后,拿起纸张吹了吹墨,就放到那位夫人面前。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这夫人不觉念出声。
“这词的格律有些新颖,但是好词,好词,好一个中第一流!”那夫人拿着手中的纸张脸色欣喜,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淡然。
“不知这写词的人,如今何在?”那夫人转了话锋接着问道。
李清照在不在,这不是她出生的宋,李清照当然不在了。
林舒晴只能用略带遗憾的表情道:“这是我先生生前收纳整理的诗词句中的一份……”
“听我先生说,这书中写诗写词的人早就不再了。”
“我是觉得这词称赞桂不错,便拿出来用用。米糕里面加了桂,可以作出不截然不同的味道,让夫人见笑了。”林舒晴有些惭愧道。
她确实很惭愧。
李清照生在古代是一个才女,写出的诗词能被人千古传颂。
而她,便是穿越来了这里,当了一个古人,能想的便只有吃罢了。
别人给桂写诗,她只觉得桂好吃。
“那……那当真是可惜了,不能见到这位先生。”
“这词还是一位女先生写的,若是先生还在,知道妇人如此喜欢她的诗,两人说不定还能一见如故。”林舒晴夸耀道。
若是李清照生在这里,也不用受半生颠沛流离之苦,尤其是在有谢家夫人这样有权有钱的迷妹在。
“哦,还是位女先生,当真是我辈女子中的豪杰。”那夫人毫不犹豫夸奖着。
说着眼眶有些红,看了眼纸上的诗句,多多少少带些遗憾。
就在林舒晴准备安慰这夫人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群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