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能够经过大浪淘沙存活到现在的人,才是宅斗中的战斗机,宅斗中的高高手。
王姒宝朝蒋氏乖巧道:“娘,您这两天伺候姑外祖母都累出病了。反正府里的中馈有二嫂主持,这里这些闲事也就留着我来练练手吧。没准将来去韶国,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来。”
看王姒宝笑呵呵的朝自己眨眼睛,蒋氏就知道自家小女儿这是已经有了主意,打算替自己分忧了,也乐得撂挑子不管。尤其是当年她的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没有再改主意的道理。
于是,也不和自家宝贝女儿客气了,站起身,在春暖和开的搀扶下往卧房内走去。
临走前蒋氏还不忘朝王姒宝叮嘱了一句:“你这两天也忙活坏了,别太为外人的事操心。”
王姒宝微笑着回复:“好哒娘。您先进屋好好休息,等一会儿爹回来,我让他给您找个郎中看看。这几天您天天心口堵得慌,也得好好看看了。”
蒋氏对自家小女儿说的话感到相当的好笑。别人不知道,宝妹难道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堵?难道这种心堵还用请郎中?最有意思的是,还一定要让她家夫君请郎中?
这是变相的在告诉宝妹她爹,你这两天惹出来的风流韵事咱们都已经知道了。
哼!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惹出这等事出来,还不是他当年不洁身自好惹出来的结果。
当然,这事当年自己也有错。但当初她之所以会那么做,还不是因为他当年独宠那个月姨娘?
所以归根结底,这等事,都是男人的错。
等蒋氏回房歇息,王姒宝拿眼瞟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的香姨娘。
其实,王四娘的事儿,蒋氏和王姒宝都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这件事如果他们侯府出面解决起来也相当的容易。
可谁让香姨娘和王四娘当初自认为办了件聪明的事,硬是和蒋氏闹生分了。最后王子义为了安抚蒋氏,便给蒋氏许下承诺,今后就当没有这么个庶女,不再理会他们娘俩的事。
现在她们自己酿的苦果终于得自己往下咽了。
她也没有叫香姨娘起来的意思,既然这人愿意跪着就让她跪着吧。
就当给香姨娘这两天蹦跶欢实一个小小的教训。
小妾有事不来求当家主母,偏要去求男人,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吗?
在这里,王姒宝还从未听说谁家的男主子没事会去掺和小妾生的女儿的家务事。最后还不是要当嫡母的人去给收拾这些烂摊子去。
就连当初最宠爱自己那个青梅竹马徐侧妃的景博宇,不也没有再去管景玉儿的事儿。
弄得景玉儿现在给人的感觉活脱脱就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香姨娘。”王姒宝淡淡道。
香姨娘赶忙道:“奴婢担不起公主这声姨娘。公主还是叫奴婢莹香吧。”
王姒宝对于香姨娘来说,一直就是需要让她仰望一般的存在。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能因为她从小侍候蒋氏,蒋氏那时只是伯府的嫡女,所以和蒋氏那种距离感与王姒宝相比还要差上一些。
但是王姒宝从出生起就是注定了要高人一等的存在。刚满周岁就被封为了郡主。现在又是公主,又是郡王妃的,这让香姨娘对她有种高攀不起的感觉。
王姒宝从善如流道:“莹香,你也不用跟我费什么话了,就直接说你这几天缠着我爹到底是为了什么?没准,能帮你的人,只能是我呢?”
听王姒宝这样一说,香姨娘心里十分的高兴。于是连忙道:“那感情好。只要公主肯帮忙一定行的。”接下来,她又给王姒宝保证道:“如果宝公主能够帮助四娘子,奴婢立刻就收拾东西去家庙为公主和大人以及夫人祈福去。”
王姒宝嘴角微微上翘道:“你这个保证我要来有什么用?”她又顿了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冷道:“我从小到大还不知道香姨娘原来还是如此聪慧之人呢?”
香姨娘一副懵懂状抬头看向王姒宝,似乎不明白王姒宝为什么会这样说。
王姒宝笑着看向香姨娘,只是那笑意一点都未达眼底。
“奴婢,奴婢不明白宝公主的意思。”香姨娘一脸无辜的说道。
“哦?那我就不妨给你答疑解惑好了。”王姒宝现在确实是闲着无聊,才会给个奴婢出身的姨娘答疑解惑起来:“你说如果我能帮助王四娘解决她现在的困难,你就立刻收拾东西去家庙为我和我爹以及我娘祈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