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那些金银的事情先不急,她得先把宁王放倒。而且这件事情,她总觉得跟皇帝脱不了干系。
方才在山下的时候老吴不是说了,皇帝很偏袒宁王。
皇帝那么多的儿子,为何就独对宁王一直这么好?要说宁王多有才能倒也罢了,但是宁王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至少在她看来,宁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下三滥。这样的人,根本担不起一国之君的重任。
要说宁王多会讨皇帝喜欢?目前看来瑾王比他表现得更好。而且宁王先前还用那回春丹坑了皇帝一把。就这么严重的事情,皇帝竟然也只是禁了宁王的足。按皇帝那惜命的做法,没有亲手拧了宁王的脑袋,都算是仁慈的了。
所以几种迹象合起来,苏沁觉得宁王在边境上搞那些事情,跟皇帝脱不了干系。
如果没有皇帝的允许,宁王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折腾?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流寇在各地作乱,当地官府和军队的力量,实在微弱得可怜,基本上都是流寇作乱跑完了,官府和军队的人才赶到。
一处是这样,可以说是当地的官府和军队无能,可处处都是这样,就很有问题了。
她不信一个王爷可以让所有官员都听他的,所以,这事儿她必须要查清楚。
至于查清楚之后要怎么做,她还没有个章程。
不管了,先弄清楚再说。
于是苏沁回到国公府,进了吴伯给她安排的院子,让人拿了文房四宝过来,就关着门在房间里誊抄起来。
前世她在“字”这一道上面费了不少功夫,各个名家的字体,都能轻易临摹出来。
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她特意换了个笔法犀利的字体。
老话说,字如其人,苏沁的字,大开大合,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温婉,倒多了几分洒脱和恣意。这些字拿出去给人看,谁能看出来它们是出自一个姑娘家之手?
苏沁关着房门写了大半天,连饭都没有出去吃,直接让人送到房间里来的。
一直写到天擦黑,胡子跑来敲门,“苏公子,赶紧出来喝酒,别磨蹭了。”
苏沁这才发觉天竟然已经黑了。
看看手边散落一地的纸张,苏沁把它们收进空间里,起身开门出去。
一会儿就要喝到美酒了,胡子兴奋得很,一路上话题不断,不过都是围绕着苏沁和那灵药谷。苏沁哪知道什么灵药谷的事情,含混不清的嗯嗯啊啊糊弄着。
好在膳堂不远,两人走着便也到了。
到地方一看,吴国公也已经到了。
苏沁好奇地问道:“老吴,你告状告得怎么样?皇上可有替你出气?”
吴国公不甚高兴的样子,“皇上今天心情不好,我去告状,他没怎么搭理我。”皇帝不会是想偏袒宁王那兔崽子吧?
那不行,回头再找几个言官,让他们上几张折子,弹劾一下宁王。
反正不把这口气出了,他心里不得劲。
苏沁心里更加肯定,宁王的事情跟皇帝有关。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有些事情她也不好乱说。
吴国公不想提这事儿,招呼着苏沁坐下:“听说你今天一下午都关上屋里,你在捣鼓什么呢?”
苏沁神秘一笑:“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