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程家父女在为程周氏而起争执,屋里,李氏正在为程彦平的下落而发愁。
距离程彦平逃出去躲债已经两个多月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点音信也没有。
思来想去,李氏跑到程惜玉屋里,陪了好一会儿笑脸,这才开口说道:“惜玉,你哥这都好长时间没有消息了,大宝天天哭着说想爹,你看能不能请三公子帮忙想办法寻一寻人?”
程惜玉没好气地道:“你们把我夫君都当什么人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他?再说了,我哥为啥不见人?还不是因为闯下那么大的祸!要不是我夫君,那天我们姑嫂几个都得被拉去卖了,我不找人揍他一顿就是好的了,你还指望我寻他?”
李氏拿着个帕子哭天抹泪,“惜玉,你哥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做得不对,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亲哥,你总不能真的就不管他。何况你这往后进了秦府当姨娘,娘家没个帮衬哪里成?你就这一个兄弟,往后少不得还要靠着他办个什么事不是?”
程惜玉觉得这倒是这么理,秦家那些姨娘,除了那些从楼子里抬进去的,其他正经的姨娘,哪个没个娘家人?娘家人能力越强,姨娘在后宅里才能过得越舒坦。
她哥程彦平虽然大本事没有,但脑子活泛得很,如果以后能帮衬她一些,她在秦家也能过得更好。
这么想着,程惜玉的神色便缓了不少,“成吧,这事儿我回头会跟夫君说的。”
李氏赶紧又擦了擦眼角,“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你哥八成是往府城去了,你跟三公子说一声,让他派人往府城打听。”
程惜玉看了她一眼,“嫂子,你跟我哥莫不是商量好的吧?”
李氏心里咯噔一声,忙道:“那哪儿能呢,你哥闯下那么大的祸,一直都没有回过家。我不过是想起来他先前说过想去省城寻个活计,所以才这么猜测的。”
程惜玉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些,嗯了一声,便说自己乏了。
李氏陪着笑脸起身出来,出了门之后便不屑地撇了下嘴,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贱胚子,还没被秦家承认呢,就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也不怕人笑话。就算被秦家承认了,那声夫君也不是她一个姨娘能叫的。
程家这边的事情,苏沁自然是不知道的。
上梁结束之后,她便趁着今天有空带着两小只进了山。
舟舟自打入学之后,便没有再进过山了,修炼的进度落后了不少。不过他倒也不着急,每天晚上进空间认真练功夫。他肯吃苦,而且悟性又高,虽然功法进度落后于月月,但功夫却是超出月月一大截,两相抵消,他和月月的进度也能持平。
如今已经入秋,山里的颜色丰富了起来,不少野果子也成熟了,进山的人更多了些。
苏沁带着两小只往山里走,刚翻过一道梁子,准备往二道梁子去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唤她。
“苏娘子,好巧,你也带着孩子进山来散心?”
苏沁回头朝着陆铭逸客气地笑笑,“陆公子说笑了,我们庄户人家哪里有什么心思散心,进山来不过是为了采些野果草药。倒是陆公子颇有闲心雅致,来这山里散心赏景。不过陆公子还是要当心些,这山里路不好走,又偶有蛇虫鼠蚁,切莫被咬伤了。”
陆铭逸笑着拱手:“多谢苏娘子提醒。苏娘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
“不可。”苏沁都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陆公子,小妇人我是何身份,你是清楚的,还望陆公子体谅。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陆公子请自便。”
说完,苏沁带着两小只往二道梁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