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母子俩也忒不要脸了,打量着人家没男人,就想用那种不要脸的方式逼着人家改嫁到他们王家。呸,黑了心肠烂了肚肠的东西!”
有人幸灾乐祸地道:“要我看,这肯定是苏沁娘家那两人干的。我可听说了,那两人是程彦安的师兄师姐,功夫厉害着呢。这王久庆肯定被打疼了,不然哪里会舍下这么大的脸面来赔罪。不过,也真是活该!”
有那心里打着小九九的人,觉得这样种有点太过了,“这不是也没成嘛,村里也没几个人会信啊。事情过了不就算了,逼着王家这样做,往后他们一家还咋做人?苏沁娘这样做,有点过了啊。”
这话一说出口,就有人打量了那人一眼,“他们去算计人家苏沁娘的时候,咋就不这样想呢?人家一个女人家,被他们那样算计,咋不见你出来说句公道话?”
赵秀芝站在人群里帮腔:“就是,这件事情就得这样做绝。王久庆算计沁娘的时候,也没给人家留活路。要么捏着鼻子嫁人,要么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来头。这也亏得是沁娘自己硬气,又有人撑腰。这要是换个懦弱老实的,真就没活路了。他要是算计成功了,保不齐就有那些乱了心肝的人捡着他的样去学,看上哪家姑娘了,就在外面造谣害人名声,逼着人家姑娘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立时,那些家里有闺女的人家,就不再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了。
王久庆母子两人昨天的做法,大多数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现在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苏沁过得这么滋润,早就成了大家的嫉妒的对象。虽然眼下村里人还没有到生奸计的那个程度,但她遇着难事了,没有人会愿意站出来帮忙,大家只会躲在一边看热闹,甚至暗地里还会叫两声好。
之前他们都只把这件事情当热闹来看,现在被赵秀芝点了一番,他们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情还真不能当成无关的热闹来看。
谁家没闺女?
王久庆这回的计谋要是成功了,保不齐那些娶不上老婆的二流子,也学着这个法子来算计自家的闺女。
庄户人家的闺女不值钱,但也不至于就活该被人算计了嫁人那种赖皮货啊。
所以这些人看王久庆母子的眼神都变了。
赵秀芝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王久庆砸过去,“不要脸的腌臜东西,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的坏主意!”
她开了个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捡起石头泥巴朝母子两人砸去。
王久庆本来就被打得一身的伤,腿上还被扎成那样,光是跪拜磕头就已经很艰难了,再被人这样砸,简直要了老命。
王郑氏倒没啥伤,除了被苏沁踢了一脚磕了一下,身体上没啥大碍。
但是她活了大半辈子了,被逼着这样来赔罪道歉,被人用石头泥巴砸,感觉比那判了死刑拉去游街的人还要丢脸。
死刑犯游街完了就被砍头,一死百了。可她以后还得过日子啊,经过今天这么一出,往后她可真是生不如死了,她哪里还有脸面出门见人啊。
等两人一路跪一路磕地到苏沁家门前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母子俩到最后已经没有别的感受了,什么羞愧啊,难堪啊,都已经感觉不到了,麻木了。
他们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疼,哪怕已经提前做了些保护措施,可这一路跪过来,两个膝盖也疼得受不了了。
身上更是被砸得生疼,王郑氏额头上还被砸破了一大块皮,流了些血。
也正是这个伤,让小河村的人没有再砸他们。毕竟都不是啥恶人,也怕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