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点篇语)
密云总会散去,新阳升起,万物迎,一切又会重来。
(正文)
羽衣衣衫全湿,从门外挪着步而来。阴姬自窗外望见了她此番样貌,便也顾不得撑伞,匆忙的便冲了出去。
她,眼一闭便倒于了阴姬的怀中。阴姬摸着她的侧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抚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屋里。
清鸟啼鸣,阳光缕缕洒进窗内。阴姬拉开了窗户让暖阳直射了进来,照亮了羽衣的侧脸。
羽衣伸了个懒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透过阴姬望向窗外那绝好之景。
“你醒了?今天的天气可真是好,和昨日那可是完全不同。”阴姬站于窗边,脸映衬那暖阳显得尤为敞亮。
“恩……”羽衣低着头,轻轻地附和了一声。
“来~”阴姬宛然一笑,拉起了羽衣的手,便推开了房门朝着外面走去。
“你看,这昨日还是乌云密布,雨下不断,庭院还是一片破败之景。可如今这旭日的阳又再次升起,一切却又像最初那样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阴姬指着那片盎然生机的草思着若是红蝶又会怎样言语,对着羽衣道。
羽衣望着这世间周而复始,轮回复苏的奇妙景象,心中领悟了半分阴姬欲表达的话语。她,应是想告诉她:不管昨日如何,今日皆是新的开始,一切本照旧,该在那里的人依旧不会走。
“也许是我苛求的太多才给了自己难过。阴姬,谢谢你。”羽衣耸了耸肩,望向那旭日之阳,神色又恢复到了往常。她酥然地笑了,伸出手去拉住了阴姬的手一同站于这截然如新的一天,这新的起点。
然而此时,羽衣腰间的布袋却是大泛白光,随之那全知卷便如同发狂了一般一冲而出,于她们的头顶不停盘旋。
“这全知卷是怎么了?这次为何反应如此强烈?”
羽衣忧心的自语着,却看它突然前后翻转双面皆显出了字来(正面):白魔教天丝洞
(反面)黑魔教仙陨阁
“白魔教……黑魔教……这次为何有两个地方?”正当羽衣极为不解之时,却见那乾坤子和觉明从她们后方正巧经过,走了过来站于了她们的身侧。只见乾坤子的眉宇邹成了八字,解释着道:“因为这次有两根琴弦。”
“两根琴弦?”羽衣疑惑的望着他。
他点了点头,微叹了一口气,表情显得凝重:“这次的琴弦只怕……是难以得到了。无论是这白魔教,还是这黑魔教,里面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且实力都在我等之上,要想进入她们的领域去偷那琴弦,根本就是那不可能之事。”
乾坤子的话语,那是让羽衣的神色顿然暗淡了下去。
正当羽衣失望之际,觉明却是突然露出了一个鄙夷之态,抚着乾坤子的肩,指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个转动的姿势。
只见觉明突然“哼”了一声,肩一耸,望着乾坤子道:“你这硬来不行,我们可以智取嘛。”
“智取,如何智取?”
乾坤子这问一出口,却见觉明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丝阴邪之笑……
(二)
(点篇语)
古有青丘之国,有狐,四足九尾。国人以之为圣,奉为天尊,遂成“白丘教”,威震一方。
(正文)
觉明抬起了头,斜望向这一壁蔚蓝,暖阳和煦,脸衬着那照射而来金黄之光,来回踱步于他们的面前,伸着手指,分析着道:
“这白魔教与黑魔教本是同属这‘白丘教’,可在多年前,却因着那‘白丘教’的两位继承人爱上了同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却也因为她们陨了性命,导致后来她们相互仇恨,各自分了家,将这好好的‘白丘教’硬是分裂成了‘白教’与‘丘教’。又因着那两位教主,分别爱穿白衣与黑衣,同以九尾之狐为尊,故时人常以黑白魔教来戏称他们……”
觉明说到这儿是咽了口口水,不料却被羽衣插了话来。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这又和智取有什么关系呢?”羽衣疑惑着道。
“这,你就不懂了。”觉明嘴角微扬,摆了摆手,继续跺着步,解释着道:“这黑白魔教虽说相互仇恨,但要论起恨,论起狠来,来却是白魔教的教主要更甚一筹。白魔教的教主冷语嫣数年前曾放言过——天下之人,反有能杀冷雨凌(黑魔教教主)者,凡她所拥之物,能力之所及之物,必予之……”
觉明说到这里,只见乾坤子是松了松眉,心中顿时领悟了八分他所说的“智取”二字,随之微微一笑,望着他道:“所以你是想用白魔教教主广招英豪,借刀杀人的心态,来正大光明的和她谈条件——为她除去眼中盯后,黑魔教必定溃散,为白魔教所并,那所藏之琴弦自然也会落到了白魔教的手中。你便欲想以冷雨凌的性命换冷语嫣手中的两根琴弦。”
“正是。”
觉明回着道,却见乾坤子的眉宇又立刻紧了起来邹成了八字:“你的主意虽是好,可这么多年以来却并未有人能杀的了这冷雨凌。我们不过是以卵击石,徒增那送死的亡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