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腰间锦袋解下,倒出全部肉干,撒在它身后。
幼虎一瘸一拐去吃肉干,吃完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着尾巴走开。
我知道后山虽然珍惜奇物极多却因为太危险,所以基本没有人进去,想来它应该是安全的。
看着它消失在视野里,感叹自己终究太过心软,就像姑姑说的,心软的人成不了大事,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心软了。
转身,发现北宇瑾辰正看着我,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身侧穿来熙熙索索的声响,皱眉探去,居然是跑掉的那匹枣红色的马。
心说这胆小鬼居然还敢出现,一边走过去拉住缰绳,好在它这次没有落荒而逃。
顺了顺它的毛,它倒是舒服的呼气。
“没有猎物,你打算怎么交差?”北宇瑾辰问道,话语里没有参杂一丝情绪的起伏。
“这不正是王爷期待的么?”我反问。
他笑了笑,喊了声“林白。”
这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正当我疑惑不解时,远处策马而来一个少年,眉目清秀,马背上都是打好的猎物。
没想到他这个手下居然一路跟着我们,我也毫无察觉。
“爷。”他抱拳鞠躬。
“把这些给她装好。”他指着马背上上的猎物。
林白答了声是,取下猎物安在枣红色马儿的马背上。
又在我背上抽走了七支羽箭,似乎好造出打猎的假象。
而后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们就骑着马准备离开。
“回去的路,你可找得到?”他回头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他和林白不消片刻就只剩远远的背影。
怕这马儿再摔我下来,就牵着它走了好一段路。
让人惊讶的是,初秋时节这林子里居然还偶尔有几只彩蝶翩迁而过,停在地上枯叶上,小心翼翼跨过它们才继续前行。
记得小的时候最喜欢夏日去丛里寻找那色彩斑斓的蝶儿,娘亲说过化茧成蝶,我也一直期待自己破茧成蝶的一天,如今却不是破茧成蝶,而是坠入无尽地狱,在地狱里变成满是毒液的曼珠沙华,永远只能躲在暗处,永远不能用光明的心态去对待别人。
走到营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臣女眷围成一圈坐在地上,中间是正燃的旺盛的篝火,这样看去,倒有几分其乐融融的错觉。
侍卫牵过我的马,数了数猎物,然后汇报给皇上。
永逸王笑道:“六弟,今天可就数你打的最少了,还剩两天,你要还打这么少,就把你家里那个冰裂水晶瓶给我如何啊?”
北宇瑾辰坐在一边,手里把玩着随地取的树枝,淡淡一笑,也没有回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