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升米恩斗米仇，原本我以为这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恩情就是恩情，得到的恩情越多，那自然是要越发的想着去回报。”

“可我上一次看到了，让我明白了，这句话能够一代代的流传下来，必定是有它的道理，这不，它就在你们这里验证了。”

李山青虽然没有义愤填膺的指责，而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缓缓地开口说话。

就是这种的一种态度，让红叶觉得羞愧难当，甚至有了一种在李山青的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这些话，李山青要是不说，她确实是习以为常的认为，自己已经是报答了云清芷的情谊了。

虽然说她们是因为有了云清芷才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她们也是确确实实的为云清芷挣了不少的钱财。

云清芷只需要提供香料，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八成的利润。

红叶虽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过，但是也觉得，她已经是偿还了恩情。

可今日李山青将所有的事情挑明了，瞬间就让红叶有了一种羞愧难当的情绪。

她确实是已经习惯的认定了，也渐渐地遗忘了，自己当初看着青楼渐渐地好起来，姐妹们的生活逐渐走入正轨的时候，她就曾经发过誓，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云清芷的事情。

在这件事情上，迷失了本心的，不仅仅是清盈一个人，就连她也是。

只不过，清盈迷失得比她快，在她还没有暴露出这一点的时候，清盈抢先一步说出来自己的不满。

清盈，也算作无意间为她挡了一劫。

“红叶，我是看在我们以往合作的时候还算得上愉快的份上，才开口提醒你一下，要换做是其他的人的话，我可是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怎么说，我都是为大小姐做事的，你的下场如何，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李山青看红叶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能做出决定来，心中的失望更甚。

或许，小姐说的，换一个新的合作者，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我不是不能做出决定来，只不过，清盈不管怎么说，当初和我也是患难姐妹，就这么将人处理了，未免会寒了其他姐妹的心。”

本身就是她们的错，加上红叶对云清芷心怀愧疚的缘故，很快就做出了要将人送走的决定。

只不过，清盈的想法虽然不妥，但是确实是为了青楼的姐妹们着想，她要是无故发难的话，到时候其他姐妹寒了心，她还怎么管理着偌大的青楼？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想岔了。”

红叶既然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对劲，自然也是能够低得下头来道歉。

当年被卖进这风月场所的时候，人前卖笑，人后凄凉，为了能够活得更好，有什么样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当初能够受得那样的委屈，今日也一样受得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

李山青看红叶似乎有了要悔改的意思，也就不再继续捉着红叶的态度不放。

红叶要是能够自己想明白的话，那么他也能够轻松一些。

红叶要是拎不清，到时候找新的合作人，总不能让大小姐自己来吧？

毕竟上一次大小姐的鲁莽，已经是看得出弊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