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歪着脑袋猜测了一会,然后再次无言轻笑了起来:“现在是月考时间,总不能像往常那样没了规矩,虽然到小文溪那边一看便知真相,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中,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因为就在刚刚,一把戒尺一下子瞧在了八皇子的脑袋上,然后就是一顿训斥。
要是搁在别的时候别的人身上,打皇子可是重罪,搞不好是要杀头的。
但是搁在现在,搁在童太傅的身上,别说是杀头了,就是微微动一下念头发发火,苏汐也是不敢的。
原因是他理亏呀!若是考核别的东西,苏汐还会好点,但是考核画术,苏汐真的要两眼一抹黑了。
老实讲这一段时间中,画痴夫子教的,别说是一成,就是一成的一半,苏汐都没有学会。没有兴趣是一方面,关键是对于画画的接受能力,苏汐表现的连一般都算不上,如果痴夫子亲自评价,那就是废了,画画什么的取得大成就,基本无缘了。
而被童太傅敲戒尺,那就更加怨不得别人,因为不会,无从下手作画,苏汐只能起一些小心思,开始探起身子左看看右瞅瞅,前瞧瞧,后看看。
他要看别人怎么画,他就开始怎么画,现场现学,总比啥都没画交白卷来的强。
可惜好景不长,夜路走多了总会湿鞋的。苏汐看的正嗨,一戒尺不知从何处就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平日里不好好努力,全指望考试的时候进行这样那样的小动作,你是当我们这些教书的老骨头是瞎子呢还是傻子呢?”
好吧!苏汐第一个做憋被发现了,所以人不可貌相,太傅大人抓不认真考试的可厉害了。
而且因为苏汐考试作弊,虽然没有收掉苏汐的文房四宝,但是童太傅还是采取了雷霆的措施,他就站在苏汐的身边,看着他作画。
这简直就没有比这更加悲伤的事情了,被吓坏了的苏汐,都想缩成一个球装傻了,但是纸上的金鱼脑袋都没有画全,显然接下来还是需要继续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苏汐只能拿起笔,开始自己煎熬的画画了。
童太傅虽说是站着不动,但是光感受着太傅大人的呼吸,那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以落下来的。
苏汐一紧张,手上的力道猛地就是一压,原先快要画好的金鱼尾巴,刷的就留下了一个大斑点。
这还真的是越心急越会出乱子,苏汐抬起头心慌慌的看着童太傅,显然是失去了自己的主见了。
童太傅跟他对视了好些时间,然后一甩袖子没好气的说道:“看我作甚,还不赶快画画,那边的香炉客就只剩下小半截香了,你要按时交卷就得加把劲了。”
苏汐抬头瞅了瞅香炉,果真如同童太傅所说,已经过了大半,但是道理谁都懂,自己也想速战速决把画画出来,可这不是画术水平有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看着八皇子郁闷,童太傅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离开了苏汐的那张桌子,继续在教师中巡逻起来。
而且他巡逻的很有规律,只站在别人身后观察,走路不带声音,往往等你发现他从你身后走出来,才知道太傅大人之前就在身后。
转了一圈,包括苏冉七公主还有文溪的,童太傅基本上都是观察了一遍,对于这些孩子掌握的东西,心中也有了一个谱。
这从太傅大人看七公主和小文溪的画就能对比起来,比如说看苏瑾的话,童太傅频频点头,要不是考场之中不能发出特别大的声音,童太傅估计都要拍案叫好了。
再比如说看着小文溪做的画,童太傅的白眉毛都耷拉着,一个劲的摇头,心中的不满意完全都是写在脸上,就这个状况,估计小文溪连交卷及格都是由特别大的难度了。
童太傅看了所有人的,自然也没有遗漏九公主的,但是在苏冉身后瞧了两回,童太傅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既没有欣喜也没有失望,好似面部一下子没了表情一样。
因为还有一段时间,苏冉拿起先前备好的鱼粮,取出了适当的分量,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鱼缸中的金鱼喂食。
早上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喂食,包括那只小青龟,也都是饿的不行,甚至有好几次,苏冉都发现小青龟似乎有咬鱼的打算,这样可不行。
若是别的人,只怕画痴夫子早就静止了,但是一个九公主,呵呵,他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他惹不起九殿下呢!
本来鱼粮是按照着金鱼的数量发的,但是等鱼粮进了鱼缸,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饿的不行的小青龟,似乎在跟金鱼抢食,本来好好的鱼粮,它也吃的津津有味,这就导致金鱼吃不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