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我......”

“你以为还会如以前那般？宋小姐，你似乎忘了自己做过些什么，所以到现在还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

程华年毫不留情的话，顿时让宋锦瑟脸上涨红一片，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难堪，刚刚看到他当着秦娉婷维护她的样子，还以为......

眸子瞬间暗淡。

她抿了抿唇，

“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

他没开口。

端着一杯清茶喝着，姿态更是矜贵高冷，

“所以你今天过来要说什么？直接说吧，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

她身子一僵。

片刻后，才平复心里那些乱七八道的想法儿，缓缓开口道，

“程华年，如果我说我们之间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别人一手算计的，而我更是被别人利用才会做出那些事，你会相信我吗？”

“你觉得呢？”

他扯了扯唇角，

“所以你恨我，把程家弄成现在这样，也是被人一手算计的？谁这般能算计，连你的心思都算计的清清楚楚？”

“......”

宋锦瑟顿时垂眸。

一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没了精神，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没目光，更不想在他眼神中看到任何质疑和讽刺，声音干涩的将在安亦然那里听到推敲的一切事，全都一一说了出来......

屋内。

一片死寂。

话全都说完后，她抬眸看着程华年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小心，

“......所以，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的......我来，只是不想让这些事错的彻底，也没有想为自己再开脱什么，只是想让你处处小心狄子凡，他能算计筹谋到这种地步，所求的必然不小，你留心一些。”

他没开口。

自始至终都安静的听她讲这一切，没有插过半句，除了最开始眼神中闪过震惊之外，在这之后眸子都是一片深邃，让她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是否相信她说的这一切。

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

“很多事都已经成了事实，现在解开误会还能让现实回到之前麽？”

“......”

是。

即便是知道一切都是误会，那许多事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候了！就像她奶和唐红慧也都不可能随着误会解开而重新活过来！

宋锦瑟的心，此时也瞬间落入了谷底。

沉默许久。

她才缓缓起身，

“是我太天真了...可是，程华年，我想如果这一切能翻过去，那我们之间还有没有一丝可能？”

“......”

他没开口。

屋内。

此时针落可闻。

还有没有几分可能？

她来这一趟，只是想最后再亲口问一句，若他说两人之间再无半分可能，那她从此之后也绝不会再来打扰他半分！

余生再无任何瓜葛！

许久。

宋锦瑟的目光都未曾从他身上移开，却没有见他开口说半句话，心顿时坠入谷底，微微颤抖着手死死捏紧，强装无事开口，

“好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