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朦胧之际，应一柏似乎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死了正好不用费工夫，直接将她火化了。”

“不算计她，哪有现在的生活？既然她现在也清楚了，那也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

“宋锦瑟，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

朦胧间。

他似乎看到自己和一个女人将她血淋淋的身子扶起来，那时候的她比现在好看许多，却眉眼间多了忧虑和沧桑，像是个被生活逼到绝路的女人，全然不似现在他印象中的模样。

那是以后的她吗？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那个女人将她的尸体送到了殡仪馆火化，看着自己占了她的所有财产，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到衣食无忧的地步......一切都好像是真实经历过的一般，他有些怔愣。

脑海中，兀的想到宋锦瑟那张充满怨气和不甘的脸。

一切串联起来，似乎逐渐的变的清晰......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

他扯着嘴角，顿时干裂的流出鲜血。

原来一切都已经是注定的，原来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已经快进十月的夜里有些凉，伴随着一声轰鸣声，大雨倾盆而下，似乎要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洗刷干净一般，风声夹杂着雨滴像是一阵悲戚哭声一般，而牢狱中，一道身影也渐渐的躺了下去了，目光也逐渐变得浑浊......

宋锦瑟，到底...是我欠你的......

......

翌日。

等宋锦瑟听到消息后，怔愣了许久。

神色间没有丝毫悲伤以及其他的情绪，眸子淡淡的像是对一切早就在预料中一般，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说了一句，

“茶凉了，换一壶吧。”

“凉了就不用再换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程华年自然而然的将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去，良久后，给她端了一杯牛奶，放在了她手边，温热的还带着冉冉热气，她抿了一口，顿时觉得身体暖了许多，

“你不是说要去公司麽？怎么还没走？”

“有白子博在，用不到我去。只是晚上倒还有个场合，需要你与我同去。”

“什么？”

“杨家宴会。”

“......”

宋锦瑟眸子闪了闪。

她在警察局里待了那么久吃的那些苦，若是没有杨姗姗的话，怕是不会险些将命丢到那里，如今应一柏已经自食恶果了，那杨姗姗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只是......

“我与你，同去？”

“怎么？不敢去？”

程华年挑眉。

她顿时翻了个白眼儿，二话不说的翻身下床。

......

商场内。

宴会在晚上才开始，程华年便直接带着她去了商场，一场宴会原也不算什么，只是......考虑到晚上想做的事情，程华年眸子深了深，径直的带着她去选衣服去了。

两人均是一身休闲装，看起来相差许多，离远了看还当两人是兄妹呢。

一个清冷中透着些许娇俏，另一个一身矜贵冰冷的气质，皆是相貌出众，一路上便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这应该是兄妹吧？”

“只是女孩子的模样，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要不，要不上去问问那男的有没有未婚妻？若是没有的话，也好那个......”

“那个......你好，我想认识一下你......”

推搡着。

一个女孩被推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嫣红，小心翼翼的看了程华年一眼，接着飞快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