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俊逸的男子在自己妻子的额角落下轻轻一吻,无尽的宠爱藏匿这细吻之中。
昏暗的卧室中,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生怕将他熟睡的妻子吵醒。
“陈靖安…”
只听“咣”的一声,随后陈靖安咒骂一声,一瘸一拐的走。
“吵到你了?”
南栀揉揉眼睛,把灯打开,“没有… 说好的送你。你踢床脚了?”
“嗯。”
陈靖安声音清冷,一贯如此。
南栀习惯了,他的温柔只限于床上…
她裹着被盘腿坐着,意识有些涣散,睡觉前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一定要醒过来,果然就醒啦。
陈靖安洗完漱出来,正好看着南栀张个大嘴打哈气,眼角好像还挂着眼屎。
谁能想到,平日里落落大方的孙南栀此时正光着身子裹着被,毫无形象可言的在自己丈夫面前打哈气。
晃晃迷糊的小脑袋,南栀顺手接过陈靖安递给她的衣服,短袖针织衫加牛仔裤,南栀挠挠头有点不满意,这是什么装扮嘛…
管不了那么多,送陈靖安要紧,她裹着个大被在床上蹭来蹭去,终于从床头柜里拿出了自己的内衣底裤。
陈靖安正在整理衬衫袖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南栀扭捏的动作。他不明白,明明俩人坦诚相待多次,她还是这样…注重隐私?
南栀迅速换好衣服,跑到卫生间洗漱,她一刻不敢耽搁。除了那种事,陈靖安向来耐心有限,她好不容易起来了,可不能被他扔下。
俩人一路十指相扣,别说,不看陈靖安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他俩还真是恩爱有加。
临进站前南栀给陈靖安整理了下衣领,鼻尖酸酸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家照顾好自己,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
南栀边吸鼻子边点头,她可不想陈靖安看出来自己快哭出来了…
“快走吧,别晚啦。”
南栀故作轻松,还对着陈靖安傻笑。
陈靖安看她这样子心里拧的慌,叹了一口气,把人抱在怀里,“走了。”
说完,陈靖安转身融入人海之中。
北城,有着全国最大的客流量,在这里有归途亦有返程,即便是凌晨,依旧人海茫茫。
回去的路上南栀心情低落,她舍不得陈靖安,不是因为在家里他可以护着她,而是因为她喜欢他啊!她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她现在就像…暗恋的小姑娘?
虽然和那个人有了无数次的肌肤之亲,但是…但是这种事嘛,就是他们作为彼此的爱人该尽的职业嘛…
想到这,南栀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低头咬着唇,窃喜又害羞。
二十几的人生中,她本本分分未曾有过任何男女之事,就是有,也不过是青春期萌芽,顶多算是个欣赏。陈靖安的出现,就好像…生理期在炎炎夏日里的一个巨大冰淇淋?明明是不可以触碰的东西,可出现的偏偏恰到好处。
他霸道地占据了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爱情,她的人生,叫她欲罢不能。感情之事无法预料也不能控制,可是自尊不行,她爱他,但是她不能摒弃自己的矜持,尊严,独立。所以她不敢完全依赖他,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一个女孩子的这些品质有多么重要。不是为了吸引他,而是为了坚守自己。
陈靖安返程的途中满脑子都是临走前南栀那依依不舍的小眼神,折磨的他的心都不是滋味儿。
唉… 烦…
突然萌生出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思维,看来他得想办法调回北城,怪不得人家说小夫妻不能分居呢,这不是生理难受的事儿,他娘的心里不舒坦啊!
……
自打陈靖安走后,南栀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原本吃药带人家的孩子已经够她受的了,偏偏殷裳又来凑热闹。
殷裳是真本事,两三天的功夫就把叶晚棠哄上了头,直接叫起干妈来了。动不动就和叶晚棠一起话里话外的数落南栀。
南栀每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在作妖也不至于替了她,且不说陈靖安愿不愿意的事,就是陈家,也决不允许这个女人进门,殷裳就是看着精明,实际上她连周念禾的手段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