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安早起头疼,因为喝酒,因为那通自找没趣的电话。
小柯基从他起来就凶巴巴地冲着他叫,他睨了一眼,“饿着!”
然后匆匆地换上衣服给小柯基倒上冻干和狗粮,小柯基看他过来,‘嗷嗷’的叫,一边叫一边后退,陈靖安鄙视地看着它,又倔又怂,和某个人一样。
小柯基叫烤冷面,南栀取的,那天在大院门口碰见卖烤冷面的,她新奇吃了一份,从此爱上,于是她的狗就有了如此雅称,陈靖安对于这个名字很是嫌弃,不过不管他怎么改名字,烤冷面就是不应,果然是又倔又怂!
陈靖安把狗粮放进碗里递给它,它小步过来,大概是陈靖安给它喂了食,他大手在它头上轻柔了那么几下这个小可爱也忍了。
陈靖安就这么一个人在沈城,一人一狗,偶尔几个夜里,也会想起那个别扭的小女人,南栀在北城,上学回家,每一天都是规规矩矩。
元旦来临,陈靖安在外没有假期不能回北城,南栀虽在假期,两个人却一直别扭着,她自然也不会去沈城。赶上院里有晚会,陈家小辈儿的都在外头,南栀在家好显得不那么冷清,家里人也就不会催她去找陈靖安。
陈靖安赶在家里晚饭时间打的电话,这个时候家里人全,南栀接的,她当时正好在客厅,顺手接了。
“喂,您好。”
“我,陈靖安。” 陈靖安在部队,用的公用电话。
“…… 嗯,我叫妈来接。”
“行。”
南栀把电话放下,把叶晚棠叫了过来,叶晚棠过来后,南栀就到厨房帮忙了。
“过年能休几天呀?”
“一周呢。”
“行,到时候你哥也回来,咱们一家还能团圆。”
“嗯,给爸问好。”
“你爸好着呢。我问你,你生日那天怎么回事?南栀给你打完电话后情绪特别不对。”
“我生日?” 陈靖安突然想起了那天的小插曲,一定又是周念禾从中作梗,“没事儿,她那几天就是不太舒服。”
叶晚棠想想第二天南栀就一如平常了,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嗯,行,没事儿就行。”
“您当时怎么没告诉我?”陈靖安又问了一句。
“主要第二天就没事儿了,我也是刚想起来,不是没事么?”
“嗯,没事,挂了。”
陈靖安挂断电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也难怪了。
陈靖安从不屑于解释,他一直以为,清者自清。对南栀,亦是如此。当夜他打电话过去,南栀并未询问,便是在心里给他下了定论,现在再去解释,只不过是越描越黑而已。他揉揉眉心,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是时候给周念禾一些警告了。
不出三天,周念禾被外派到一个郊区卫生院,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春节要在那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