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问的语气夹杂着讥讽的怒气,言时妩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低垂着眼,几乎将头埋到了胸前。
她完全不敢与他犀利的眸瞳对上,就像是被抓住把柄的罪犯面对审问,把她扒光扔在大街上。
光亮照的她无所遁形,仿佛一切小心思都被公之于众处刑。
这一瞬间,言时妩觉得自己卑鄙恶劣极了。
楚御辰一肚子气,语气也不太好,抬眸睨了眼紧紧绞着手的小女人,因为他的讽刺和暗示,脸色有些苍白。
纤细的身子柔若无骨,仿佛一阵风来,都能把她吹散,吹走。
叹了口气,还是狠不下心凶她,即便她总是在他面前提那些伤人心的话,他也舍不得对她太严厉。
除非是她做了什么让他怒极的事,否则他对言时妩的忍耐限度,几乎可以说是宠溺的地步。
谁会舍得因为老婆不听话,就能忍下心凶她呢?
言时妩声音小的可怜,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一个人呢喃着自言自语,“反正我不是那个意思…”
瞧瞧,这都被抓住现行了还想着狡辩,偏偏还是偷偷摸摸的也不敢大声说出来,一点骨气都没有。
可爱的让人想抱在怀里蹂躏,捏捏她的小脸蛋儿,质问她为什么这么让人又爱又恨!
“下次不该你惦记的人,不要问,也别打听,知道了吗?”
楚御辰的怒气其实已经消散了,但是为了防止言时妩不拿他当回事,还是板着脸训她。
言时妩乖巧的点头,那叫一个痛快,态度殷勤的很是可疑。
楚御辰半眯着眼,深黑色的眸里皆是桀骜的邪笑,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言时妩松了口气,趁着楚御辰不注意做了个锤他的动作,又奶又凶,看得出是恨极了他对自己的禁锢和限制。
殊不知她这些所作所为,都被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楚御辰手中的红酒杯旋转着猩红色的液体,随着手腕的转动轻微旋转,魔幻而妖娆。
光洁无暇的玻璃杯上,此刻正倒映着言时妩偷偷打他的假动作。
男人邪魅的眼尾流露出一丝揶揄,似笑非笑的不动声色。
半响,“玩够了吗?”
慵懒的声线低沉喑哑,像是大提琴般醇厚惹人心跳加速,半睨了言时妩一眼,意料之中的看到她僵住的身体,嘴角上扬。
“啊!”有些惊讶的轻叹,言时妩不自觉的叫出声,随即赶紧捂住嘴巴,眼里心虚,“我没有啊。”
“我说你做什么了吗,自己承认了?”
“……”言时妩要被自己蠢的要哭了,她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导致的智商不在线。
楚御辰只揉揉她的小脑袋,切了一小块牛排给她,“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的小动作,给我注意点儿,把我惹生气,吃亏的可是你。”
言时妩本以为会被训一顿,结果发现楚御辰似乎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这一发现让言时妩立马喜笑颜开,顿时觉得腰板儿直了,身板儿也硬了,浑身舒爽。
眉眼弯弯笑眯眯,“我不会吃亏的,因为你是纸老虎,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