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教室靠窗的座位上,即使没有很刻意地去听,也依然知道有些家伙在背后嚼舌根。
“不会吧,真的假的?”
“你又是听谁说的?”
“都说了是我路过班主任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听到的,不可能假。”
“我早就知道曾欣苑跟学校好几个男生都有一腿,估计现在事情败露了,想不开了呗。人嘛,都是这样子的。”
消息就如瘟疫病毒一般,没有稍加管控就会肆意地传播。本来我也不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是这样或者那样,但是心里总有一团火气,然后我开口骂了回去:
“不想挨揍,嘴巴就给我闭上。”
对方几个人恶狠狠地瞪着我,却又拿我没有办法,只好离开原地待回了各自的座位,“嘁,这江一哲装什么拽。”
“安静!”
讲台上站着新学期新选出来的班长,一个漂亮的双马尾女生,用着夹嗓子发声的怪腔在说话,“吵的人安静一点,准备早读了,班主任马上就来。你们自己拿出书本自由朗读。”
然而大半节早读过去了,甚至第一节课已经开课二十分钟,教室经历了无数次的安静和无数次的起哄,讲台上依然没有班主任的身影。
手中转着的笔也因为我的焦躁掉到了脚边。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它正在慢慢成为现实。
曾欣苑一定还好好的,我干嘛费心思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呢。
会不会是曾欣苑得罪了某些烂人……不对,她的性格明明很好,每件事都有做到认认真真的对待,不可能会有人故意寻报复。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必须去找人求证——
“你问我曾欣苑去哪了?”
女班长听完我讲的问题,先是顿了一会脑袋,像在把玩嘴巴里的棒棒。稚气未泯的脸型像极了精致的洋娃娃。
正值青春期发育的少女,似乎对同龄男生而言有着不可抗力,譬如说身体某些突出的部位。
但由于我对她实在没有太多感觉,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快便移了回来,“对啊,她昨天下午的报到不来,班会结束了不来,都消失一天了。”
曾欣苑从小学到初中一直跟我同班,她给我的一个印象就是非常少请假,如果不是到了不能撑下去的时候,她一般都会继续坚持上完当天的课,然后再做打算。
这时,女班长拿出嘴里的,表示她不知道。
“……”
见到我赖在她课桌旁边不走,她又不耐烦地翻了白眼:“我说了我不知道,班主任一直在给她家里人打电话,干嘛不自己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