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抿唇,定定望着苏岁竹,眸光流转间轻轻点了点头。
好随便啊
苏岁竹不禁暗暗吐槽,脚下忙也跟了上去。
“心若似水,妄生妄念不可断,情思如梦,浮生浮幻今贪欢.”
慕澈眼睑微动,缓步向前,对着苏岁竹满目柔色,软语轻声,甚至还伸出了手。
国师伸手就将苏岁竹揽在了怀中,明晃晃宣示着主权。
二人对视一眼,国师没有再多说,抬手便开始再一次结术。
白润提着纱灯缓缓走近,眼中渐升起紫色光华,正对上国师的双眸。
洞房烛?
看起来并不同于一般的结界,说是水可那样的色泽折射和头顶凝结成珠的粘稠状.
看起来倒更像是某种胶质粘液
就像鼻涕似的,还有点恶心。
两个凸起若人头般大的圆眼珠,分别拖着一股粗而杂乱的红色糜烂绳索,正挂在一个满身洞孔的碧绿色巨兽之上。
“苏岁竹,你再多说一句,本国师就”
苏岁竹在他身后欣喜地小声问着,这逃出去也太容易了吧。
头顶之上若撕裂般,天空骤然出现一道缝隙,亮光照射而下,二人不由得闭上了眼。
苏岁竹忙抽手回去,故作查探,掩盖此时的尴尬之色,扫了眼四周。
他都不慌敢冲在前面,她自然也是有恃无恐的。
前方慕澈一身红色喜服突然出现,身后的两队人马迅速将二人围困其中,一如昨日的情形。
可奇怪的是,守卫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就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二人从眼前走过。
“没有。”
“哦,对不起,岁岁,我忘了你还没见过泾源兽呢,来人。”
刚刚没办法也就算了,都到了这会又再横生枝节,福祸难料,何以要来赌上这一遭。
国师虽是闪躲,可这道力量却并不似是用来伤人的,只见二人周身顿时升腾起一片水色的罩面。
难道是发现新娘不见了,怕丢人就临时换了新娘?
“守卫的职责就是站在那里,你还要他们怎么动?”
“只怕要让殿下失望了,岁岁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要如何?”
苏岁竹扯了扯国师衣袖,将他的注意力马上拉了回来。
国师轻嗤,转身便去往房门处。
“是泾源兽的口水。”
苏岁竹也与他同步口中念着咒语,二人指尖交织于一起,汇聚灵力成一片赤紫色光华与掌间。
慕澈爽朗的笑声带着些许玩味。
巨兽低头,一张比水罩还要大的血盆大口,两排恶黄的尖牙展露无疑,更多的粘液就顺着嘴角牙缝从上面直浇了下来。
头顶上方看着一片哗啦粘液越来越近,苏岁竹下意识就抱头靠近国师缩了起来。
“这泾源兽的口水可是捕捉猎物的利器,一般的术法可破解不了,国师的修为也许能抵挡一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抵挡下去呢?”
慕澈的笑声在此时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区区凡人之躯,就算修为再高,不眠不休,日日夜夜又可否受得住呢?
只怕一个不留神,这口水落于身上,那可比南棘贝的滋味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