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没来由一阵胸口憋闷,指尖轻抬,苏岁竹的手忽而被一阵外力强扯着向后,连带着南棘贝的锥刺一起抽离甩了出去。
这么残忍吗.
苏岁竹心头一紧。
“国师,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苏岁竹定定对上他的目光,不知从何处来了阵狠劲,一把就将南棘贝扎进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如此对两人都好,只要不看,咬牙忍一忍,也就一下子的事。
她这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为了赔他,补偿他,为了让他快点好起来.
国师眼里顿时多了些慌乱无措,张口就辩解道。
阿辞焦急地抬着蛇头,小奶音大声强调,“国师,雪女只是一个凡人,她会很痛的!”
“动手吧,你的伤本就是因我而起,就算现在还给我,那也是我该受的。”
“苏岁竹,你这个狠毒的女子!”
苏岁竹闻言反而哭得更是大声。
苏岁竹委屈得再也不想憋着了,嘴角向下了几次,随即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她竟真的带过来了,国师眼见着她将南棘贝小心抓在手中,苦着张脸就递了过来。
他显然预判失误了。
罢了,总是她做的不对。
下一刻,苏岁竹抓住南棘贝颤抖着手就对上了自己的手臂。
阿辞巴巴望着国师,总是带了几分软萌恳求之色。
“你还骂我.”
国师不屑轻嗤,“你走吧,本国师现在也不想看到你那张虚伪至极的脸。”
稍后,苏岁竹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再进来,里面正是那一只南棘贝。
国师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望着自己还未处理的伤口,似是出神,也似是在等待着。
尽管国师已然施术阻止,却终还是慢了一步,那根锥刺已然扎入三分之一进去,血液顺着锥刺开始漫涌而出。
“怎么?不敢了?刚刚又是谁说愿意的?”
原本是一件甘愿替代承受的事,现在却总是多了些许被迫之意。
国师意料之中的不屑神情,却也并不想就此作罢。
“不要啊!雪女.”
苏岁竹当下就拉起衣袖,将手臂伸了过去,紧闭双眼别过头去。
国师适时扫了眼自己的伤口,苏岁竹不禁倒吸一口气。
“那本国师便不痛了吗?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雪女不是还说要嫁给本国师吗?不会现在连这点事都不愿意替本国师做吧?”
“对不起”
他也根本没料到,这平日里惯会使用心机,又在他面前故作娇柔的小女子,居然会真的对自己下得去手.
她不是说最怕疼了吗?
“雪女,肯定好疼阿辞好难受.”
阿辞叫了半天雪女,紧接着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大一小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国师眉头紧皱,只觉有些头疼。
“都给本国师住口,别哭了。”
有了阿辞助阵,苏岁竹才不管什么身份地位,在一旁更是不管不顾地跟着它一起哭得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