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去院子里跪着,还要等本国师请你去?”
原来并非哄弄过去了,是在这等着秋后算账呢!
苏岁竹张了张口,还是咽回去了,跟他争不就是找死吗?
这样的违心话只怕以后也不会少说了。
“不要,雪女都知道错了,还请国师不要罚她了。”
“多谢圣君,雪女一定好好伺候圣君,日后绝不让圣君受一丝委屈。”
苏岁竹一脸莫名其妙,她干什么了?
玄衫女子再次出言提醒。
刚刚让她用手去接,她不是也照做了,还要让她怎么着?
转而带着那条黑蛇先是大步进去了内里。
她是不喜欢黑蛇,可谁知道那条黑蛇内心竟如此敏感脆弱,看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还会委屈哭了
苏岁竹觉得她才更委屈,她又招谁惹谁了,恭恭敬敬了还不行,找谁说理去!
“苏姑娘,国师在里面,你还是快些进去,或许还能少些惩罚。”
苏岁竹此刻莫名就生出了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摘下他那个面具看看,是不是也有着和墨止同样的脸.
国师那双深瞳蓦然就对上了她打量的目光。
她又不是来当受气包的!
“死性难改!”
“圣君以为雪女不喜欢它,是有意避及,但其实雪女只是不敢以凡人之躯亵渎圣君,且雪女这双手出自乡野,过于粗糙,更怕伤到圣君的娇躯。
语气里的哭腔也就比刚刚好了一点点,那股委屈劲好像还没完全过去。
苏岁竹忙低下头。
“国师大人,圣君,雪女知错了。”
苏岁竹顿时感激的目光看过去,难怪叫圣君,这天下哪有这么好心的蛇蛇.
“你还要护着她?”
怎么啦?不行吗?
她现在可是圣君的人,还不能护着了?
苏岁竹心里暗骂,这国师管得可真多,人家圣君都说不罚了,他还要在这里不依不饶的。
“巧舌如簧,面见圣君之时,你胆敢违逆本国师的命令,那般聒噪,便是一过。
指尖划过她的指腹和掌心,立时就激起一阵酥麻轻痒之感,从手而起,瞬间游走于全身的每一寸神经。
“本国师不过是想确认你所说是否属实。”
苏岁竹虽是不喜欢蛇,可这黑蛇确实还挺仗义的,都为她求情了,就冲这个,对事不对蛇,怎么也得感恩一二的。
“可我猜,或许国师的用意并非如此,您要的只是可以和圣君正常交流的人,来陪伴于它,对吗?”
黑蛇可说了,只想要她的陪伴,那么她现在四舍五入就是圣君的人了,谁还敢跟圣君抢人?
苏岁竹从某种程度来说,更愿意相信那条有着孩童般嗓音的黑蛇。
手中一片微凉,国师一阵风似的就来到苏岁竹面前,将她的手抓住。
“阿辞.”
正当苏岁竹觉得自己已然不能忍的时候,那条黑蛇居然又开口说话了。
“说清楚,本国师没空听你在这里弯弯绕绕。”
苏岁竹决定暂且抛却个人的喜恶,就当是完成任务的自我牺牲了。
又想怎么样啊?若是再来摸她手,那可别怪她翻脸了!
苏岁竹忐忑而紧张,还是缓缓伸出了手。
国师微微侧头,银色的面具闪耀着银色的光亮,勾勒出精致好看的弧度,就那一点肌肤外露,美得跟个玉面假人一般,一点都不真实。
苏岁竹眼睁睁看着他对那条盘在他肩侧的黑蛇说道。
“阿辞,去吧。”
去.哪?
当苏岁竹意识到事态有些不对之时,黑蛇在短暂的迟疑之后,已经顺着国师的玄衫衣袖爬上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