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苏岁竹一阵无语,“林墨止,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那日她在陈太守家后院落水,一身湿哒哒的,好几个人看着,他不也到后来才想起给她披衣服。
这会一个人没有,他倒是讲究起这个来了。
林墨止似乎格外固执,不应声也不松手。
“行!不洗,可以放开了吗?”
“就披着这.”
林墨止话还没说完,苏岁竹转身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激起一大片水。
身上披着的那件玄色外衫也已经被丢在了河边的地上。
这狡诈的小女子,他才刚撒手啊!
苏岁竹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了大半,这会正站在河中朝着他笑得得意,河水并不深,还不足以盖过她的大腿。
水珠顺着眉眼处滴落,林墨止坐在水中,抹了一把脸,怨念深重的目光瞪着苏岁竹,缓缓起身,一言不发向她走来。
苏岁竹甚至都还没看清,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几乎有一桶水的冲击力就从头盖了下来。
“我~就~不~”
苏岁竹置气般又丢下去,谁稀罕他的衣服!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管她,就连她下水玩的自由也要干涉。
没错,在他眼里,苏岁竹就是个会惹事的麻烦精!
“清寒!”
远叔很快就将马车赶到了前方,林清寒下车就看到二人皆是一身湿透,岁岁就连发丝都还在滴着水。
苏岁竹嗤之以鼻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什么叫羞耻心?什么又叫嫁做人妇该有的样子?”
许是刚刚被林墨止泼了太多水,此时也并未留下什么痕迹了。
林墨止好凶。
这是什么眼神?
玩不起?
苏岁竹有些心虚后退了两步,却也不怕死的再泼了一次。
林墨止将手中的干树枝重重扔在地上,一言不发,用行动来表达他此时的不悦。
苏岁竹望着林墨止的身后大叫一声。
“苏岁竹,你就不能有点身为女子的羞耻心和嫁做人妇该有的样子吗?”
苏岁竹撇撇嘴,迂腐的朽木,要真这么怕她被人看干嘛不好好替她守着,就会跟她一个小女子置气。
视线里一片模糊,整个都是水。
“哈哈,林墨止,凉快吗?”
他们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林墨止立时起身,就挡在了苏岁竹身前,用外衫再一次将她裹住。
他有些搞不懂,这泡在水里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居然为了这么小的事情跟他翻脸置气。
苏岁竹刚刚没泼到人,这会可算逮着机会了,一大捧水劈头盖脸就浇了上去。
而那张脸也更黑了。
林清寒皱眉,目光掠过二人身后的河面,他们难道
林清寒手中紧紧攥着要拿过来的衣物,心里的酸意和苦涩越发搅得他难忍躁动。
林墨止伸手就揽住苏岁竹的肩膀走了过来。
林墨止手中抱着一把干树枝再折回来时,正好看到苏岁竹手中捏着一缕发丝坐在河里发呆。
“苏岁竹,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上不上来?”
“你若不怕被他人看到,最好今日天黑前都不要上来了。”
片刻后,身子整个快速上升,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将她抱了起来,水珠顺着衣衫不住滴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