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竹之所以不让林墨止插手,除了让事情再一次发生,让这陈家千金在看清那狗东西的真面目之时,也能同时顾及到她的清白。
他这是叫她现在去死吗?
身后一声闷哼,才算是舒服了。
不仅如此,刘文厚还看中了陈太守的权势和家产,利欲熏心的人有时候就像个疯子,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苏岁竹求之不得,还以为她把自己给忘了呢,忙拢着林墨止的衣衫,给了他一胳膊肘出气,应声快步跟了上来。
林墨止不屑勾唇,随手就提着蛇尾搭上了他的脖子。
林墨止神色淡淡,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手下十分轻松的抓着刘文厚的后衣领,偏偏他就是挣脱不开。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苏岁竹真是被气到了,忍不住挥拳就上去了。
林墨止眼睑微动,好似没有痛感一般,平静地回了句,“那你为何还活在这世上?”
一阵渗人的凉意贴上肌肤,刘文厚顿时失去了所有的风度和该有的仪态,吓得哇哇大叫,穿透力极强。
“林墨止,你根本不配娶妻,下辈子谁要嫁给你还不如直接去死了一了百了!”
不过这捏着蛇的举动,苏岁竹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就跟原本的墨止一个死德性。
“王法?你口中的王法便是在这处放蛇伤人?”
那么一条蛇就在眼前,刘文厚已经被吓得缩起脖子连连躲避。
果然这人除了生得这张美得妖精似的脸和无可挑剔的身躯,就一无是处!
苏岁竹皱眉,一脚下去就狠狠踩在了林墨止的脚上。
这世间,人们赋予一个女子的清白多重要,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问题是,她就真的只拿了一件……
林墨止还是那张毫无波澜的冷脸,只是手下却是为苏岁竹披上了件自己的玄色外衫,稍稍垂下眼睑,不冷不热开口。
救下的女子正是陈太守的千金陈嫣然。
苏岁竹一脸错愕,双手揽着自己的手臂,眼睁睁看着小丫鬟就把披风整个盖在粉衣女子身上,护着人就要走。
粉衣女子刚走了两步似是回过神来,忙又转身过来,眼眶中还含着泪。
只可惜是到最后恶贯满盈之时才被宋音反杀了。
看到二人此时的亲近之举愣了一瞬,立即低下头眼神躲避。
怀中的女子经林墨止一吓,更是身子颤抖得厉害。
不能委屈高贵的太守千金,自然也就留不得家中的原配了……
而这陈嫣然,到底是一个闺阁女子,并不懂得人心险恶,以及刘文厚平日里刻意偶遇下的深沉心机。
这家伙还真是装得一手!
苏岁竹没想到林墨止的动作竟如此利索,薅着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还能迅速逮到那条蛇。
“发疯也看看时候,正事还要不要做了?”
林墨止忽而抬起一直潇洒放在身后的手臂,修长的指尖正捏着一条几乎两指粗的菜蛇。
陈嫣然因着落水之事,对苏岁竹有了格外的信任和亲近,又有林墨止这个人证在,刘文厚只能是百口莫辩。
一顿暴打加驱逐出太守府,往日的风光和荣耀弹指一瞬便消散了。
苏岁竹看着如丧家犬般被抬出去不断翻滚哀嚎的刘文厚,唇角微勾。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这些东西可是用他十年的阳寿换的。
原本他的才学有限,根本也不配当太守府里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