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份上了,苏岁竹自觉也没必要跟他讲客气了。
苏岁竹睁眼,淡然无波的双眸里,林墨止看不出任何一些其他情绪。
这.
苏岁竹后知后觉,刚刚似乎被激了那么一下,怎么还答应了他这么无理的提议呢。
林墨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她说的杀猪根本不是将他比作屠户,而是被宰杀前拔毛的猪。
温热气息转移到了耳廓,低沉的嗓音,从他口中说出似乎总是带着些许威胁意味。
而且今晚会不会太危险了些,这家伙的药效到底还在不在?被她扎醒了,等会不会再来一波,突然抱住她吧
啊啊啊,苏岁竹五官随着思绪乱飞,紧盯着林墨止,心里更不踏实。
“粗鄙浅陋的女子!”
“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次还想再跟我生一个孩子吗?”
“我不想跟猪说话。”
若是他敢逼迫于她,那这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凶器还是刚刚那把银簪,她还扎上瘾了!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薄情之人,你既然对我如此厌恶,就该保持该有的距离,而非说一套做一套,让人觉得无耻和恶心。”
到底是她装得太好,还是也许是真的根本不在乎.
林墨止轻笑,“你也说了,是林夫人,这里也同样是男主人的房间!既是不在乎,那这床就一人一半,井水不犯河水。”
林墨止望着说完便若无其事躺下再闭眼的苏岁竹,眼中多了些许复杂探究之色。
“苏岁竹!你这小女子怎么会阴毒至此!”
苏岁竹不禁想起在无妄山汤池那晚,墨止在得知她怀孕时,口口声声说她不配的情形。
“我知道,你是我夫君嘛,可那又怎么样?孩子都给你生了,我欠你的吗?
日后这个家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你也别干涉我的任何事,我苏岁竹不喜欢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
苏岁竹猛地拽过被子,身子卷起一翻,大半都被她带走了,整个就背对着。
苏岁竹指尖扎了下掌心,真是糊涂啊!
苏岁竹唇角微扬,面上转而带着几分无辜笑意,手中的银簪在林墨止脖颈间划动了两下便收了回去。
手腕突然翻转,苏岁竹的清醒只在眨眼间便恢复,手中紧握着的银簪果断就扎在了林墨止的腰间。
“嘶~”
“苏岁竹,你敢?别忘了,这可是林家,而我”
这才刚来第一天啊,难不成任务完成前的日子里,自己还都要跟他同床共枕了?
林墨止突然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寂然,苏岁竹甚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嘲讽。
她居然拿他跟那些屠户相比!
苏岁竹咬牙切齿,“谁稀罕!你就是脱光了,在我眼里也同村口杀猪没什么两样!”
床.一人一半?
苏岁竹着实被他的话给惊到了,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吗?
都这样了,还能躺在同一张床上?
“你放心,我对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女子毫无兴趣,只怕有的人表面上撇清关系,实则是阴谋改成了阳谋。”
她说他是猪?
岂有此理!
“苏岁竹,你敢再说一次?”
苏岁竹头也不回,只扬了扬手中的银簪,无声地警告和威胁。
身子疲软,到底还未完全恢复,林墨止恨恨地瞪着她的后背,心不甘情不愿还是闭上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