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儿刚坐定没有多大一会,萧永炎就来了,带着贤妃和李婕妤一起,她们都坐在萧永炎下首的左手边的位置上。
众人一齐起身向萧永炎行跪拜大礼:“臣等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永炎今天的心情不错,笑着冲下面的人一抬手:“诸位爱卿都平身吧!今儿个是小年,诸位爱卿陪朕一起团个年,咱们君臣之间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呵呵……”
秦丞相首先站出来说:“燕国今年风调雨顺,除了南方的蝗灾受了点损失,其余的地方皆是大丰收,此乃皇上的仁德感动了上天,保佑我大燕国五谷丰登!”
“哈哈……今年是朕即位的第二年,这两年全仰仗着各位肱股之臣的通力协作,今儿个我们开怀畅饮,不要拘束!”
秦丞相率先举起酒杯向萧永炎敬酒:“皇上言重了,微臣惶恐,微臣这杯酒祝我大燕国国运昌隆,永享太平!”
秦丞相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萧永炎鼓掌叫好:“秦爱卿辛苦了!”
秦丞相行礼之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墨家的席位在秦丞相对面,和洛王府的席位是斜对着的,墨子枫乖乖坐在那里的一动不动,墨如雪挥挥手向他打招呼,墨子枫拉长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样的场合,他实在觉得很无趣啊!
墨子叶则频频地往身边的大家小姐身上看,把大殿内的漂亮姑娘看了遍,一双眼睛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旁边席位上的姑娘都吓得躲在自己家人的身后。
墨如雪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楚家的人,楚家这一年经历了太多事情,确实不太适合这个时候出现,萧永炎应该想让楚立言年后直接空降在朝堂上。
墨旭把玩着酒杯,萧永炎把他召回来快半年了,一直把他晾着,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
他站起身向萧永炎行礼之后,说道:“多亏皇上仁爱,微臣今年才有幸回京都过年,转眼间,我们一家人已经在边城居住十年之久了,这京都的繁华还真让老夫有些不适应啊!”
“墨将军为过鞠躬尽瘁,身上战痕无数,早就该回来颐养天年了,是朕连累了将军啊!边城苦寒,想必将军一直过得清苦,我们和谟赫国签订了盟约,至少可以太平一段日子,将军可以好好歇歇了。”
萧永炎话里的弦外之音,在座的各位都能听得出来,从墨旭回来到现在,萧永炎对他的态度都明摆在那里,不收回兵权,也不委派职务,就让他天天在家赋闲。
太妃笑着说:“今儿个是小年,别说这些政事,说些高兴的事儿不好吗?”
“母妃说的对,今天谈些轻松的话题,贤妃,你不是说今天还有节目要安排吗?”
贤妃笑靥如地说:“今儿个来的都是各位大人府上的公子和小姐,其中不乏多才多艺之人,马上要到新年,各位可以尽情发挥作诗一首,然后请我们燕国的诗词大家——闻冬先生做裁判,获得榜首者可得血玉端砚一枚。”
贤妃让旁边的小公公把那块血玉端砚给端了出来,暗红色的砚台,中间一朵鱼脑白,水润光滑,如晴云,吹之欲散,松如团絮,四周有火捺环绕。看得众人眼睛都直了,这个端砚价值连城,真是个宝贝!
一个个文官们都跃跃欲试,要是有幸能夺得头筹,那是一件相当有面子的事。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头发半百的老头,一身儒雅的气质,冲着萧永炎和在座的各位行礼,朗声道:“老朽今日献丑了!各位都是文坛的精英,一会儿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多多担待。”
好多文官皆起身向这个老头回礼,十分的虔诚。
墨如雪对这个人物没有什么印象,原著小说里,他貌似只出现过一次。
她把身子倾向萧永寒,小声问道:“这个闻冬先生是何方神圣啊?”
“他是燕国儒学大家,熟读各种史记,对诗词歌赋很是精通,今日这端砚不错,难得皇上割爱,不知道这个砚台最终会落谁家。”
墨如雪看萧永寒一直盯着那方砚台:“你是不是也喜欢啊,那你也参加呗!”
“这是皇上犒赏臣子的手段,我怎么好意思插足!我一上场,谁还敢和我比啊,我直接就把那砚台拿走了,那多无趣!”
“切,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哎,那你看我可以参加吗?”墨如雪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表情,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萧永寒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直接给她泼了一盆凉水:“你还是省省吧!这里在座的很多都是学富五车,苦读多少年的文人,你那点墨水恐怕不够用。”
云浅儿在后面看到他们频频咬耳朵,心里嫉妒的不行,她也听到了墨如雪刚才说的话,从鼻孔里冷哼一声,真的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敢去挑战这里的大文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