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看下来,司华悦相中了两套房子,一套是两室一厅的多层小公寓,还有一套是两室两厅的高层电梯房。
这两家的租金都不低,且都要求租金年付。
本就有从家里搬出来住的打算,司华悦干脆将两套房子都定了下来。
租房手续很快就办妥。
拿到钥匙后,经过一番衡量,司华悦决定将那套需要爬楼的小公寓留给自己住,唐老爷子年纪大了,将电梯房留给他更合适些。
这栋小公寓的房东是个女的,仅比司华悦大一岁。
房子本是婚房,登记后,临近举行仪式了,女方才得知男方劈腿闺蜜。
婚房变闲居,让司华悦捡了个漏,因为里面的配套设施非常到位,所有的电器一应俱全,家具也都是新的。
甚至连床上用品、厨房炊具、餐具、拖鞋、洗手间里的洗漱用品也都是新的,且都是双份。
这下子倒省了司华悦的事,什么也不用置办,真正意义上的拎包入住。
送走哭诉的房东,司华悦想试下婚床的体感,结果前一晚本就没怎么睡的她,舒服了没五分钟就找周公切磋去了。
直到一阵电话振动声,才将她吵醒,她以为是老母催她回家的电话,结果一看,是司华诚的。
“喂……”她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
“你在哪儿睡觉呢?”司华诚的语气似是在疑心着什么。
“外面,找我什么事啊?快说,我困死了。”翻了个身,司华悦不耐烦地催促。
“你跟谁在一起?”司华诚的口气变得严厉。
“周公。”司华悦没好气地回复。
沉默了几息,司华诚才接着说:“单窭屯的事,在咱爸妈跟前一个字都不要提。”
“这还用你嘱咐?我又不是欠骂。”司华悦瘪了瘪嘴,知道她老哥说的单窭屯的事,实际指的是袁禾的事。
“那好,你接着睡吧,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中午到统甡找我。”
思维宕机,对方挂机。
这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下周么?离下周还有三天的时间呢。
打乱计划,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谁,看来这关系非比寻常。
男女关系复杂到如斯地步,除了有恩,那便是有情了。
电话又响,她赶忙抓起来,以为是司华诚忘记了什么事再次打过来,结果这次才是褚美琴的。
“已经七月八了,赶紧滚回来!”就这一句话,挂了。
看了眼时间,十二点零一分,要么一直没睡,要么是设置了闹时,卡着七月八来的电话。
微信有消息提醒,是在她刚睡下没多久的时候来的,边杰的。
七夕快乐!抱歉,来到医院才听说今天是七夕,明晚一起吃个饭补上吧。
心中浮起一缕温馨,难道恋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么?一句简单的祝福,一个简短的道歉,就能让人心生暖意?
愣愣地盯着信息看了足有一分钟,边杰饱满舒适的声音,澄澈温柔的目光,丰神似玉的容颜……无比清晰地在脑海中闪现。
带着一份少有的娇羞,她将“雨夜亢奋”备注成“便捷男友”。
洗了把脸,人清爽了不少,抓过背包,锁门下楼。
单窭屯一行,司华悦没有时间晨练,这么会儿精神充沛,索性跑回家。
两个小时后,司华悦全身是汗地到家。
二楼卧室灯是灭的,蹑行至三楼,打开卧室门,发现外套房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食盘,一朵蓝色奶油妖姬绽放在蛋糕上。
将蓝色妖姬叉进嘴里,径直进入洗手间。
洗漱完爬上床,再次翻看边杰发来的消息,看了两遍,突然感觉有些不真实。
以往,她相信有一见钟情,却不相信有一天定情的。
一见钟情,是一种生理效应,多数情动在外形,没听说过有对流浪汉一见钟情的。
她跟边杰都是属于理智型、慢热型的人,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太难发生在他们这种人身上。
也正因如此,一天定情,似乎又太快,有些颠覆了以往她对爱情的理解和期盼。
可是,这不可能已经变成了可能,因为她发现自己对边杰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