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杰不明所以,但司华悦却听见了刚才唐晓婉说的话:爷爷,两个狗子押着梁伯伯往咱家的方向来了。
“小婉,你刚说的梁伯伯,是不是片医梁针眼子?”司华悦问。
“嗯,就是那个伯伯。”唐晓婉回。
司华悦转向唐老爷子说:“老爷子,别慌,不用躲,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找梁针眼子才来这儿的。既然他们把人往这里押,肯定是已经知道我在你这儿。”
十年的牢狱生涯,历练出司华悦遇事越危急越冷静的性格。她对慌乱的唐老爷子说完,按住唐晓婉的手,阻止她继续收拾。
虽然没听见唐晓婉具体说了什么,但通过司华悦的话,边杰也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俩来屯里闹得动静可不小,他们耳目众多,想来早已掌握了我们俩的动向。”
听边杰和司华悦这一说,唐老爷子感觉在理,虽心下忐忑,却也力持镇定重新坐了下来。
“既然是冲我来的,那我去迎接下他们。”说着,司华悦起身来到院门。
等了没一会儿,左手巷弄走过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是梁针眼子,只有他一人,并没有什么狗子。
待到近前,司华悦上下审视了番,发现梁针眼子虽形容狼狈,身上却没有被虐打的痕迹。
“你怎么样?没事吧?”司华悦微侧身,让梁针眼子进去,而她则谨慎地看了圈四周,寻找文化手下的踪迹。
“我没事,”梁针眼子一脸疲态,“不用看了,他们都回去了。”
说完,他看了眼已经起身的边杰,虽不认识,但能跟司华悦在一起,表示是可信任的人,便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对唐老爷子说:“老爷子,有吃的没?”
“有有有,你等着,我给你去盛碗面条来。”唐老爷子对唐晓婉使了个眼色,径直进入堂屋。
唐晓婉准备出去继续放风,却被司华悦给拦下,“小婉,不用出去了,在院子里玩就行。”
说完,司华悦坐到桌边,看向梁针眼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针眼子歪着身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司华悦一看,整个屏幕都是碎的,机壳扭曲,应是不能用了。
难怪怎么打都是关机。
接着他又从另外一个裤兜里掏出一沓钱,看厚度应不超过五千。
唐老爷子端来面条,梁针眼子也顾不上解释钱和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拿起筷子就吃,嚼着面条含混不清地说:“等下再讲,我先填饱肚子的。”
两碗面条下肚,梁针眼子喝了口茶水,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苦笑道:“唉,让你们看笑话了。”
抹了把嘴角,他这才将他的遭遇讲给司华悦听。
“我跟你通电话那会儿是在洗手间里,刚走出去,就发现文化手底下的两个人在找我。”
其中一个人叫蓝毛,他有些印象,知道那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为了不暴露他和司华悦的通话,在被蓝毛他们逮住后,他假装挣扎着说要打个电话再随他们走。
离开大本营,蓝毛他们的警觉性非常高,哪里会同意梁针眼子的请求,以为他是要报警自救,夺过他的手机就给摔烂了。
没见到文化,更不知道文明手术具体做个什么样了,他被蓝毛安排的另外两个手下连夜押回了单窭屯。
下车后,走了一段路,迎面又过来两个人,那两个人给他蒙上了头套。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待头套拿开,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那些人像是把他给忘了,一直到中午头了,门开,初师爷居然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