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笑话小晶啊,你现在有个好老公了,怎么就不能想一下好姐妹啊。”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办法啊。你以为我魅力就这么大啊,我在良齐市可是起早贪黑不眠不休才把他追到手的。”
“这么艰难的?”
“那不是?”
云清抓了一把瓜子过来,看着这样子是打算慢慢闲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编了好长的话,最后终于让大伯母知难而退了。
她还记得自己说到不眠不休为他擦鞋的时候,大伯母那眼神简直是傻了。这哪是人干的事情啊。
说是女朋友呢,还不如一个保姆。
大伯母回头逢人就说,城里的媳妇难做,不要嫁过去了。而且路途遥远,省的吃亏没人诉苦。
其他的几个女人深有同感,纷纷赞同大伯母的话。
“要我说啊,还是门当户对最好。这样谁也不会看不起谁。”
“不就是啊,不然过去还要看人脸色呢。让我女儿一辈子委屈巴巴的,我还不如让她嫁个能让她出气的呢。”
两个女人小声地说着,看向云清的时候还带了一丝同情。
这丫头以后日子看起来是风光,可是要吃多少苦头,那只有她自己能知道啊。
想必现在这个小哥哥是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吧。
突然,一个老头听不下去了。他原本是坐在最边边的桌子上的,现在他竟然拿了一个酒瓶子过来。
他一身都是酒味,但是看得出来,他眼中澄明,一点也没有醉的意思。
“死云清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为了钱你就这么卖自己啊!你那死去的老爹也不会同意你嫁过去的,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天上,你那老爹还看着你呢!”
老头一过来就气冲冲地说着,仿佛云清做了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情一样。
而且,云清也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肖子孙啊。
老头一吼,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
他才不管呢,当做啥也不知道。他又指着云清,骂骂咧咧。
要不是台上表演的音乐太大声,又太富有节奏感,想必他的声音都要盖过去了。
“老头你是不是吃醉了,干嘛这么骂人家阿清啊!”村里的三婆看不下去了,过来又是把他骂了一顿。
老头嘟嘴,感觉他才是那个最委屈的。
“她为了那点钱都可以卖自己了,我这是骂醒她。小小年纪靠自己多好,干嘛非要去别人家擦地板!”
“你!说什么呢,人家嫁的是好人家,才不是去擦地板呢!”
三婆趁机捏了他一下,暗示他不要再说了。
其他的村民也知道这是一个梗,大家都纷纷骂了一顿老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啊。
云清拍拍额头,她终于知道错了。她不该骗大伯母的,不该把自己编得那么惨的。
现在可好了,人家都以为自己为了嫁给沈月南,不惜一切手段。
为他擦鞋为他做饭,为他捶背为他干啥干啥的,呜呜呜,听起来真的好像是过去做婢女的一样。
感受到沈月南那略带探究的目光,她收回了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唔,又来一个。
没错,他还真的走过来了。
云清还笑呵呵的,下一秒就被人拉住了手。
她“嚯”一下就站了起来,而沈月南就顺势牵住了她。
“爷爷您放心,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她的。且不说能不能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就是现在我也能让她衣食无忧。”
他郑重地说着,眼睛紧紧地看向她。
云清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要红成什么样了,也许比那红扑扑的朝阳还要红上几分。
有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一看到这么多熟悉的村民时,她又不得不清醒过来了。
这么多人,她好害羞啊。
老头“呸”他一脸,又吼道:“这种话谁不会说,关键是你背后会不会这么做。”
村民们瞪了这老头一眼,有几个差点就上去把他扛走了。这个沈月南起码也是个有钱的,得罪了不是好事啊。
而且大家打心底里是想在外人面前留个好印象的,谁也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这么刁蛮。
沈月南依旧牵着她的手,他又恭敬地对老头说:“爷爷,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产生了误会,您说出来,大家明人说明话,您也不是那种不分黑白的人。”
老头一想,这还算有点良心。
“你为啥让我们云清给你洗脚擦鞋?还有干很多活?”
“难道干洗店洗的鞋子不更加干净么,难道厨师做的饭不更加好吃么?”
沈月南又反问,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说得也是啊,人家都这么有钱了,怎么可能会只要云清一个人干活?
再说了,她云清也不是专业的啊!
天上流星偶尔划过天际,人们早就见怪不怪,没觉得有啥可稀奇的。